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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在仲春,萬物出達;
蒼星露角,見龍在田。
早在前唐貞元年間,德宗李適便採納宰相李沁之議,廢正月晦之節,設二月初一為中和節,以示務本。
同時又將正月初九、二月朔日和三月上巳這三天合稱“三令節”。
此日勾萌畢達,天地和同,俾其昭酥,宜助暢茂。
或祭日君,或祀句芒。
但對於乾道四年的九州地仙來說,最看重的卻是次日,二月二,龍抬頭!
廣南東路,惠州,博羅縣。
五百里羅浮翠障之中,正有一座石樓坐落兩山夾坳之間,悠然於雲中可見。
離石樓不遠是一座懸崖,崖岸邊上釘了兩根木樁,上面繫著幾條沉重的鐵索,遙遙牽往對面,其下是深不見底的澗淵。
鐵索上又隨意鋪著幾塊木板,風吹雨打之下,早已看不清原來的木色,但踏之仍堅硬若鐵,似千年不朽。
懸崖兩岸常有獼猴鳴嘯,石樓左右也見珍禽盤旋。
過了鐵索橋再往山外去,又有一處杏林、幾畦菜田零落分佈在周圍,雖然面積不大,但也能明顯看出經過一番精心打理。
似能想見此間隱居之士平日裡擺弄果蔬的閒適自得之意。
石樓之中。
白玉蟾自定中醒來,眼中電光閃爍,如有雷霆升降,清濁混離,隱隱間劃分五氣,貼合自身五行,似是要化作五位臟器神祇出世。
因著元夕之會上師父與薩天師交流雷法的緣故,他自那日回返羅浮後便閉門不出,試圖採擷精義,將重新梳理過後的神霄雷法融入自身修行法門之中。
同時還把自己與王重陽論道所得一併摻入,欲要進一步打磨自己的性命雙修大道。
“萬物芸芸,各歸其根,各得其靜,靜曰覆命;窮理盡性,而至於命。”
口中輕誦道訣,白玉蟾吐出一口濁氣,內中風雷隱隱,化作一股旋風衝出樓外,在高天掀起湍流,盪開三千里雲煙。
“時候差不多了。”面色嚴肅的中年道人輕嘆一聲,“明日便是定好的時間,可師父尚未出關。”
陳楠與薩守堅一番交流,所獲之多更在白玉蟾之上,回來後不久便去了懸崖下一方洞穴閉關,言說期滿之日自會出現。
不過離二月二龍抬頭之日只剩一天,崖壁之下卻不見任何動靜。
雖然白玉蟾對自己師父信心滿滿,但也不禁有些擔憂,萬一耽誤了時間又該如何?
念及此處,道人走出石樓,三兩步來到鐵索橋上,聽著橋下溪谷中隱隱的猿嘯與鳥鳴之聲,頓了頓,復又向著樓中走去。
“海蟾吶,都過來了怎麼還往回走呢?”
一聲詼諧言語傳來,白玉蟾面色一緩,轉身道:
“師父,您出關了!”
一道虛無縹緲的煙雲自峽谷之中升起,落在地面化作塵垢滿身的鶉衣老道,咧嘴道:
“閉關小半個月,總算略有所得。”
白玉蟾問詢道:
“師父有何收穫?”
陳楠暢笑一聲:
“得薩真人之助,終於把神霄雷法與太乙刀圭之術相融,前路有望,前路有望啊!”
白玉蟾聞言頓時一喜。
雖然神霄派本就重視內煉法的修行,所謂“斬勘五雷法者,以道為體,以法為用”,但陳楠自身修行的金丹大道乃是其師薛道光所授,與神霄雷法之間卻沒有半點干係。
長久以來,陳楠一直想把神霄雷法與自家的太乙刀圭金丹法訣徹底融會貫通,另開一脈不亞於王、林等人的雷法傳承。
不過陳楠能兼修雷法與太乙刀圭之術卻是機緣巧合而來,自己都無法復現這個過程,弟子白玉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