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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看眼前這位尖白臉的老傢伙,也不像那種臉皮堪比城牆的角色,萬一笑聲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可就不好了。
“啊?不知大人何出此言?小子自問不是作奸犯科之人,如何擔當的起,主簿大人:大禍降至而不自知之言?還望主簿大人不吝賜教一二。”
“這賜教二字,本官可不敢當。不過我來問你,最近賢侄是否以小神童之名,與人約定說書檯前以文會友,比試一番?”張方一臉得意非常的表情,彷彿看到一條小魚,乖乖的咬上了那明晃晃的魚鉤。
“這……,確有其事,但那時,李岫先無理打斷小子為家母祈福,後肆意詆譭小子,小子氣不過,才有了約定半月之後說書檯前再起文爭,此事不過是文人相輕的意氣之爭而已。如何擔得起主簿大人大禍臨頭之語?又談何明路可走之言?”
張方見楊釗這麼上道兒,心裡不由得偷偷一笑:小神童又如何?說到底不還是個孩子?而孩子往往是最好騙的。看情形,不但可以完成李安道吩咐之事,只要操作得當,還能順便買小神童一個大大的人情,以後小神童後頭秋後算賬之時,也有了說辭。當真是妙不可言。
看著張方意得志滿的再那裡抿著茶水,裝模作樣的吊自己的胃口。楊釗想笑的心思,實在有點憋不住了,話說他當年在機關工作的時候,那幫子無良同事為了向上爬,什麼招數沒有用過?
就面前張方所用的招數,充其量也就是幼兒園大班的水平。如今大步小步的跑到自己的面前耍寶,楊釗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夠可樂的。
想了想,張方道:“那賢侄可知,這李岫又是何人?”
面對著張方那露出一絲得意的老臉,楊釗裝作很驚訝的道:“難道……,難道他是什麼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孫不成?”
見到楊釗驚訝了,張方臉上得意的笑容再加一分:“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孫,他倒也不是,但他的父親確實京城官員,天子腳下,可謂手眼通天……。”
說道這裡,張方再次端起了旁邊茶几上的茶碗,氣定神閒外加意味深長的瞄向坐在對面的楊釗,那目光一如打量掉進陷阱的獵物……
然而演戲自當演全套。
“京城官員,手眼通天……。”楊釗裝作無意識的嘟囔了幾次之後,道:“張大人言過其實了吧?年輕人之間意氣之爭以文約戰,本身並無他意,這是其一。”
“此次比試,小子能否贏得,連自己心裡都沒譜,這是其二。由此兩點,李岫背後之人將意氣之爭擴大便徒勞無益,與人於己皆有不利,張大人所言有些過了吧?”
張方彷彿早就料到楊釗會這麼說,隨即悠然一笑,道:“小神童之稱,賢侄聰慧非常,當之無愧。但賢侄你有所不知,今年八月便是三年一次的京城會試,那李岫正是此屆會試考生。先不言其能否順利考取功名。如若此時,觀前街頭他敗給一個八歲幼童,且敗的灰頭土臉,甚者還要退避三舍等等,若賢侄是其背後之人,可允此事發生?”
楊釗心道:是我的話,當然不會允許,但那又怎樣?現如今還只是開元九年,李林甫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受重視的京城散官,山高路遠,他就算再有能耐,也鞭長莫及。但李岫這個時候來永樂,就說明這裡永樂縣,有他們父子引以為外援的角色存在。
內外相通,關係盤根錯節,在官場本來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楊釗再聯絡一下眼前這位尖白臉的身份,小青年李岫身後到底是誰便呼之欲出了。
分析到這裡,楊釗笑了,這個時候所要做的就是挖一個大坑。
“如若是小子我的話,即便不充,也無甚辦法,自作孽不可活,該自己的總要有些擔當才好,主簿大人以為小子此言可對?”
聽到這裡,張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