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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月姑笑了笑,卻語氣惶然,「能做什麼,多攢些銀錢,日後贖了賣身契,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完下輩子唄。」
楚熹年還是喜歡寫書,四處收集素材。這樣一方世界雖然是因為他的落筆才存在,但依舊有許多故事是他不知道的。
上到尋常官吏,世家大族,下到平民百姓,不良賤役。
因著皇上和謝鏡淵這兩個人頂在上面,楚熹年每次對那些達官顯貴的調查採訪都很順利,就是青樓有些麻煩,謝鏡淵一定不會讓他去。
今日殷承昊微服出宮,去了將軍府找謝鏡淵喝酒,楚熹年趁著這個機會,避開謝鏡淵出來了。他看了看手中厚厚的一摞紙,眼見天色不早,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今日有勞姑娘。」
他對月姑道:「常言說色衰愛弛,風月場中難遇良人,日後若年華老去,豈不是連安身立命的資本都沒了。姑娘當年是因世道艱難,所以才誤入歧途,只是莫被這銷金窟中的虛假榮華磨了骨頭,最好多學一門手藝營生,日後贖身也有底氣些。」
他聲音溫和,目光平等,只讓人覺得舒心。
月姑猶猶豫豫將那錠銀子拿入手中,久久都未說話。過了好半晌才用袖子擦了擦微紅的眼睛,對著楚熹年起身福了一禮,侷促道:「今日……今日讓公子破費了……奴家也未做些什麼,便白得了這麼大的一錠銀子……」
楚熹年道:「姑娘安心拿著,我聽了姑娘的故事,這錢便當作買故事的錢。」
他收拾好東西,起身欲走,一轉身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一張陡然放大的臉,瞳孔微縮,本能用手中的紙扇了過去。
「啊!」
殷承昊捂著臉慘叫一聲,滿臉悲憤,哆哆嗦嗦指著楚熹年道:「你你你……你不僅敢背著謝鏡淵逛青樓,還敢打我!」
赫然是太子……也許現在該叫他皇帝了。
楚熹年皺了皺眉,他記得殷承昊正在府中跟謝鏡淵喝酒,怎麼忽然出現在了這裡,不著痕跡往他身後看了眼:「你怎麼在這裡,將軍呢?」
他不問還好,一問殷承昊就忽然得意了起來:「他酒量不如我,喝了兩杯就倒了。我見你鬼鬼祟祟出府,便一路跟來,沒想到你竟然敢來逛青樓,信不信我告訴鏡淵!」
楚熹年自然不會受他拿捏,笑了笑,慢條斯理將披風繫上:「我能逛,你不能逛,你該擔心的是自己被發現,而不是我這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太子當了皇帝也未見得長進幾分,依舊還是從前不著調的模樣。楚熹年總以為他會穩重些,成熟些,現在看來卻是想多了。
不過也好,許多人大權在握,都會不知不覺變得面目全非,太子能守住初心,未必是件壞事。
殷承昊沒明白他的話,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什麼意思?」
楚熹年將手中紙張捲起,貼心替他指了指門口:「瞧見沒,御史張大人已經走到門口了,你還是速速離去吧,若被他瞧見,明日早朝又是一場風波。」
御史負責監察百官言行風評。這位都察院的張大人有個外號,叫得理不饒人,冒死直諫的事做了一籮筐。每逢下值都會去各大青樓轉上一圈……當然不是為了嫖,而是為了捉捉那些品行不正的官員。
如果被他瞧見當今聖上在此處……那真是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殷承昊也怕了這個老骨頭,眼見張大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情急之下扭頭就往樓上跑。結果猝不及防撞進一名清倌人的懷裡,被對方用手絹輕扇了一下臉:「呸!淫,蟲!路都不瞧就想往姑奶奶懷裡撞,吃豆腐也得找對人才是!」
楚熹年眼見太子吃癟,站在樓下直笑,又見外間天色不早,搖搖頭,轉身出門離去了。
謝鏡淵酒量不差,但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