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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九孃的袖子緩緩上拉,她左右雙臂皆有劍傷,右臂劍痕向內傾斜,左臂劍痕向內傾斜,且位置高度一致,長度深淺也一致,似是同時造成。
兇手可能是一名擅使雙劍的高手。
楚熹年握住九孃的手,一根根掰開她的指尖,發現骨節粗大,滿是厚繭,只讓人覺得這雙手生前一定很有力。
九娘絕不是普通的青樓弱女子。
楚熹年直接略過她因為充滿腐敗氣體而微微鼓脹的肚子,看向了她的鞋底。上面沾著些許黃泥,還有淺褐色帶著白絮的蕪花種子。
京郊外滿是黃泥地,這並不稀奇。可蕪花乃是極其名貴的品種,僅西番進貢了幾株,京城裡有這種花的王公貴族一隻巴掌都能數出來,就連曲陽候府都沒有,更遑論青樓。
謝鏡淵倒是有,不過他不愛花,府上並沒有種這些。
九娘死前除了京郊,一定還去過某個位高權重人物的家中。
楚熹年終於從地上起身,然後用帕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他一言不發,卻偏偏做出一系列奇怪舉動,只讓不明真相的人覺得裝腔作勢。
梅奉臣倒是饒有耐性的等著他檢查完畢,見狀面色不善的問道:「如何,可看完了?」
楚熹年淡淡笑了笑:「看完了,大人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鏡淵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目光擔憂的看向楚熹年。只是他站的遠,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具屍體上,一時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梅奉臣道了一聲好,直視著楚熹年:「你可認識此女子?」
楚熹年淡淡闔目,神情平靜,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他極其囂張:「怕是要讓大人失望了。我前些日子不慎傷了頭,有許多事都記不大清了。若不信,可以去問問宮裡的王太醫。」
梅奉臣聞言一把推開攙扶自己的衙役,快步走下臺階,雖已年過半百,眼中卻精光四射:「你這是在拿老夫開涮?還是以為裝失憶便可躲過盤問?」
楚熹年語氣溫和:「我只是想提醒梅大人,不要問些無用的問題。不管我認不認識九娘,她都已經死了,大人不如說說懷疑我的原因?」
「豎子無禮——!」
梅奉臣咬牙切齒吐出了這幾個字,而後重重拂袖:「本官問你,三月初七那日你身在何處?!」
三月初七,剛好是楚熹年逃婚那日。
楚熹年指尖輕輕彈動,依舊不慌不忙:「三月初七,我去過的地方太多了,大人不如問具體些,是清晨還是午時還是夜間?」
梅奉臣道:「自然是夜間。」
楚熹年恍然大悟:「我不記得了,不過如果是夜間的話,聽府上護衛說,我可能正與這名女子在一起。」
周遭又是一片譁然,百姓紛紛交頭接耳,兇手該不會真的是楚熹年吧?!這人腦子是進草了麼,居然就真的承認了自己當晚與九娘在一起?!
梅奉臣聞言神色怪異的看了楚熹年一眼,大概也沒想到他這麼幹脆利落就承認了:「你們孤男寡女本該避嫌,夜間為何廝混在一起?而且據本官所知,三月初七乃是你與謝將軍大婚之日。」
楚熹年只能照著梅氏當初編的藉口往下接:「梅大人,雖然我已經記不清那晚的事了,不過聽家母說,我是被歹人劫到郊外,清晨才被護衛救回府中的。」
梅奉臣顯然和謝鏡淵想到一塊去了,冷哼道:「楚公子的意思是,你堂堂七尺男兒,被一柔弱的青樓女子劫持到了城郊?」
此言一出,眾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覺得楚熹年撒的謊太假。
「為何不能?」楚熹年反問出聲。
只見他抖了抖袖袍,從臺階上起身,並且不顧髒汙,用一方帕子充當手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