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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幕後之人來說,相比一份可有可無的軍部名單,顯然是取了謝鏡淵的性命更為重要。但楚熹年就那麼貿貿然把中毒的事捅了出來,某種意義上算救了謝鏡淵一命,無形之中洗脫了自己身上的嫌疑。
若再有人懷疑他是為了竊取機密,難免不公。
謝鏡淵挑了挑眉:「你哪隻耳朵聽到這話是跟你說的?」
他說完目光陰涼的投向角落,見雲雀不動:「怎麼,還要本將軍請你出去?」
雲雀嚇得一激靈,當即也不哭了,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楚熹年笑了笑:「將軍好大的威風,你的屬下才打了我的丫鬟,將軍莫不是也想故技重施?」
屬下?誰?九庸嗎?
謝鏡淵聞言神情古怪一瞬,此時心理活動大概和雲雀一樣,九庸怎麼連女人都打。
楚熹年見他不回話,起身穿好靴子,慢慢嘆了口氣:「也罷,回曲陽侯府去,此處怕是沒有我們主僕二人的容身之處了。」
然而未來得及走,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了。
楚熹年淡淡回頭,就見謝鏡淵正擰眉盯著自己:「你到底想如何?」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摻著幾分服軟,擴寫一下,可以翻譯為:好吧,我誤會你了,你想怎麼樣,不過分的我都答應。
「不想如何。」
楚熹年順勢又坐了回去,「只是心寒罷了。」
他嘆息著道:「我本是真心求娶將軍,新婚之夜雖有所薄待,可這顆心卻是半分不假。沒想到天不遂人願,我處處為將軍著想,反而被人當作奸細,既如此,倒不如回去算了。」
這話說的,好似謝鏡淵對他做了什麼嚴刑拷打慘無人道的事。可老天有眼,謝鏡淵連根指頭都沒動過他。
謝鏡淵不太想背鍋:「本將軍何時冤枉過你?」
楚熹年:「剛才。」
謝鏡淵:「我不過問了兩句話,這也叫懷疑?」
楚熹年:「既不懷疑,為何不許我進餘痕閣?」
謝鏡淵下意識道:「誰不讓你進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楚熹年正意味不明的盯著自己,這才察覺失言。謝鏡淵正準備說些什麼描補,卻聽楚熹年道:「將軍不用說這些話騙我,不許進便不進吧,反正將軍懷疑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說完,自顧自道:「只是下次將軍若再懷疑我,不必問那些問題了,直接殺了便是。我這人受不得冤枉。」
「……」
謝鏡淵一時無言,室內頓時陷入靜默,只有燈燭爆燃的嘶嘶聲。
謝鏡淵睨著窗外,見外面光禿禿一片,碧梗樹被砍了個精光。思及萬濟邈說過的話,內心一向巍然不動的某樣東西產生了些許動搖。
就像一面高牆忽然出現裂縫,你永遠不知道那裂縫到底是為了透過一線陽光,還是為了使它坍塌。
謝鏡淵終於出聲:「楚熹年,你到底忠於誰?」
曲陽侯府?晉王?還是皇上?
總之怎麼看都不會是太子。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這個離亂的時代,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位君主,每個人都在拼命找尋那個能令自己臣服的王。
這條路實在艱難,誰也不知道盡頭有什麼。可能如原著中的楚焦平,是鮮花著錦,也有可能如原著中的謝鏡淵,筋脈被廢,囚鎖而死。
楚熹年平靜聲音在謝鏡淵耳畔響起,卻似一記重錘:「我只忠於我自己的心。」
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國讎家恨,也沒有狼子野心。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因為自己想做,皆為本心,而不是為了忠於誰。
這句話有些叛逆,因為古代很少有真正自由的人。他們或為家人所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