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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市場，不過卻是陸雲沒見過的奴婢買賣市場。
宋朝婦女地位低下，常被當做買賣物件。
雖說大宋建立之後，已逐漸瓦解良賤制度，禁止人口買賣。
但屢禁不止，只是換了個由頭，實質上沒有多少改善。
比如買賣改成了所謂的僱傭。
按照所謂合法流程走，乾的還是以前一樣的事。
所以奴婢買賣市場依舊火爆。
加上宋朝統治集團本身風氣不良，文人士大夫沉浸美色，買賣姬妾習以為常。
而底層人民生活苦不堪言，為逃避飢餓窮困，只得賣妻賣女。
北宋末年，這種情況依舊持續。
陸雲在這繁華的大名城中，第一次看到這種買賣市場，頓時興趣盎然。
陸雲目光在人群中穿過，落在場中的婦女身上。
牙儈正滿口唾沫，給周圍的看客介紹場中一名名瑟瑟發抖的婦女。
她們年紀從十來歲到三四十歲不等。
都穿著略顯單薄的衣裳，在寒風裡苦苦挨著。
一張張悽苦的臉，一雙雙無神的眼，令陸雲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
這個時代，確實有它的侷限性。
身為一個後世穿越而來的人，對人口買賣這種行為，陸雲深惡痛絕。
不過他身周的圍觀人群，卻沒有覺得不對。
好些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在這種買賣中，以價錢論，姿容是第一，樣貌越美價錢越高。
其次是聲伎與品性，當然，還看身份，美妾、婢妮、廚娘的價錢不一樣。
陸雲聽著周圍男子的浮聲浪語，眉頭微皺。
身後跟隨的聶隱娘，目中隱有一層寒霜。
“她們的命運太悲慘了！”
陸雲冷眼瞧著，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現在就算他出手製止了這場買賣，又有何意義呢？
天下各處，這種事時有發生。
不管是賣方還是買方，沒有人認為這有什麼不妥。
在大家的認知中，這是朝廷默許的事情，沒見那些牙儈背後，有官府的影子嗎？
陸雲要想改變現狀，唯有推翻朝廷，全面推行新的政策法令，嚴厲打擊一切。
長久下來，必然會改變人們的觀念。
“走吧！”
陸雲沒有待下去，而是往回走。
他同時透過系統給李斯傳信，於是，濟、鄆、兗三州之地，又多了一項關於人口買賣的嚴令。
陸雲直接回到登仙閣。
“公子！”
對於他的到來，唐怡並未驚訝。
“去叫李師師，就說考慮的時間到了，讓她來給我一個準確答覆！”
陸雲淡淡對唐怡說道。
唐怡馬上讓無雙去找李師師。
過了一會，就見李師師面色冷淡，走進唐怡的房間。
“陸大官人，這麼急著見妾身，可是有話要說？”
“嗯！”
陸雲淡淡開口。
“你樊樓到底是繼續支援趙佶，還是支援我梁山，現在該有決定了吧！”
“陸大官人，此事事關重大，妾身也不敢貿然下決定，且容我回去考慮一番！”
李師師欠了欠身道。
她輕輕瞥了一眼唐怡，眼中再無往日的那般情誼。
陸雲笑道：“這事還需要考慮嗎？本來就是你一人拍板決定，莫非怕不答應我，我會將你留在這裡？”
他搖了搖頭。
“你大可不必害怕，我還不至於為難你一個弱女子，你今日無論如何選擇，我都會讓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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