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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我不無擔心的問。
“我能有什麼事!”晶晶笑哈哈的說,拿起筷子便往火鍋裡戳。我滿心懷疑的坐下來邊吃著東西邊用餘光瞥她,許是目光太過炙熱,她扭頭眯眼瞪了我一下,“偷看別人是會長針眼的!”
這突如其來的威脅還真是震了我一下,但思量一下又放下心來,既然還能發火,那自然就沒什麼事了——雖然說那機靈鬼似的眼眶還是紅潤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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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回了公司上班,辦公室裡氣氛如常,忙時幾乎是手腳並用,閒時一堆人坐在一起插科打諢。我們設計部是明顯的陰盛陽衰,一群女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聊些是非八卦。日子彷彿是波瀾不驚的一天天走著,而我已經努力不去想從前的種種。忙碌的工作早已成為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而從前不習慣的職業套裝和高跟鞋也已然習以為常。
晶晶一如既往的跑前跑後,對工作是得過且過,而有關丁越和陳敏的話題自是能避就躲的。大約是那晚她的反應太過強烈,陳媽媽沒有再替她安排相親,她耳根也終於清淨了下來。生活依舊是吃飯、工作和八卦,過得不亦樂乎。
不知為何,對於陳敏和丁越這兩個名字我隱隱覺得很熟悉,卻始終記不起來是在哪裡聽到過。
我突然間變得視工作如命,同事們最初都奇怪萬分,路姐誇張的摸著我的額頭,直言,“發燒了?”
我笑說,“我這是重新做人!”
晶晶笑著駁斥,“你這是大腦缺氧!”
不知何時出現的許姐嫣然一笑猛地給了晶晶一個板栗,晶晶呲牙咧嘴的捂著腦門,溜到嘴邊的怒話被許姐一個銳利的眼神給憋了回去。
我一旁偷笑,路姐卻是呵呵大笑,直說,“恐怕也只有許姐你能收拾的了這鬼丫頭了!”
晶晶不滿的朝路姐做了個鬼臉,路姐直笑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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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報刊,那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我再熟悉不過了。
最近一些天來,楚東辰和蘇思悅成了報刊雜誌的寵兒,經常會看見各色的文章為二人的幸福生活添香抹色。而蘇思悅甚至是接受某報紙的專訪,直言婚期將近。
跟宋女士通電話時話說不到兩句,永是不可避免的要跳到楚東辰那裡去,最常嘟囔的便是等不及要抱外孫了。聽著電話裡她每每講的興奮時那打了雞血般的聲音,我不禁暗暗苦笑。
有次在電話裡她說的太急,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便要掛電話,她就當場惱怒,“杜青旋,你長膽子了,連老孃的電話都敢掛!”
因實在擔心她第二日會直接殺過來,我只得硬著頭皮賠笑,“哎呦,怎麼敢……您老有什麼話儘管說,我一定把耳朵豎得高高的!”
她滿意的“嗯”了一聲,又嘰裡呱啦講了一大通。我擔心,如果說事情揭穿的那天我一定會被她罵個半死吧。她那樣聰明圓滑世故的女人,怎麼就生了我這麼個笨丫頭,連男人都守不住——她一定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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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事情我已儘量去忘記,偶爾憶起時便會急切的逼迫自己停止。我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此事,連曉倩也沒有。依她的性格若知曉此事,那還不得挑著眉踩著高跟鞋直奔安氏的辦公室,鬧個底朝天。
本就是一場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怪不得誰。
安柏耀每日都會發簡訊給我,有時是他日常見的好玩的事情,有時是簡單的笑話,有時是他那一分秒的心情。哪怕我怕一條都未回過,他依舊堅持不懈。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朋友嗎?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我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孔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