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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路映夕本能地推拒，這種征服式的強悍引起她骨子裡的倔強。

&ldo;不許拒絕！&rdo;皇帝略微抽離開唇，低聲喝道，旋即又狠力覆上她的雙唇。

&ldo;不！&rdo;她下意識地伸手，猝然一把推開他壓迫下來的胸膛。

&ldo;不？&rdo;皇帝退開些許距離，慍恕地俯視她，俊容被強忍的慾火折磨得有些扭曲。

路映夕拉緊衣領，垂眸低低道：&ldo;皇上恕罪。&rdo;

&ldo;恕罪？妳犯了什麼罪，需要朕饒恕？&rdo;皇帝聲音透寒，夾雜怒氣。

路映夕小心翼翼地避過他，坐起身來，輕聲道：&ldo;皇也希望臣妾甘情願不是麼？為何不能等那一日？&rdo;

皇帝冷冷地笑起來，心頭熱火似瞬間被涼水澆滅。她果然還是不願意！心甘情願的那一日？難道要他等到發白齒搖！從沒有一個女子敢這樣忤逆他！

&ldo;皇上對自己沒有信心嗎？&rdo;路映夕低垂眼簾，臉上嫣紅未褪，低著聲道：&ldo;皇上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優秀男子，應有自信，假以時日臣妾必會全心愛上皇上，那麼又何必急於一時。&rdo;她只能賭他的驕傲，也是賭自己的驕傲。因為，越不容易得到，男人便越想得到，她相信他亦不例外。

皇帝冷嗤，深眸陰暗，卻未接話，她的心思，他又怎會看不穿。但是她想得沒錯，他是有傲氣之人，強佔一個女子的身體又有何意思！

&ldo;皇上，臣妾自幼生活在皇宮深院，平日接觸的不過是一些宮婢太監。臣妾對於世間情愛，不甚瞭解。&rdo;她乾脆把話說更明白，微抬起眼覷他，&ldo;臣妾與師父之間，情同親人，情同親人，並非愛情。臣妾懵懂駑鈍，但皇上聖明，應知臣妾所言非虛。&rdo;

她說得斬釘截鐵，但其實心裡猶有幾分迷惘。她對師父，是親情嗎？可是為何與父皇的感情截然不同？究竟，什麼是愛情？

&ldo;妳有一張能言善辨的巧嘴。&rdo;皇帝冷淡啟口，掠過她被他吻得紅腫的櫻唇，眼光不由一沉，染上幾許暗熱，&ldo;舌燦蓮花，叫朕都不禁心生佩服。&rdo;

&ldo;皇上謬讚了，臣妾說的只是真心話。&rdo;路映夕舉眸看他一眼，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她又逃過一劫，卻不知下一次是不口還有此好運。

&ldo;朕之同妳的話。但，並不表示朕會照妳的話做。&rdo;皇帝輕勾唇角，劃出一道邪佞孤度，&ldo;妳可知，閨房之事，男人具有天生的優勢？倘若某日妳觸犯了朕的底線，朕不會再顧慮什麼君子風度。朕得不到的，朕就會親手毀了。&rdo;

&ldo;那皇上與姚賢妃又有何差別？&rdo;路映夕脫口道，隨即自知冒失，補充道：&ldo;玉石俱焚，傷人亦傷己，臣妾筧得，極端的行事作風總是不太好的。&rdo;

皇帝沉默不言，冷睨她，半響，才徐徐抽回視線，逕自躺下。

窗框外，縷縷月光照射進來，駆散了幾分黑暗。路映夕心中長嘆。天威難測，看來往後她要加倍小心，莫再大膽捋龍鬚。

皇帝闔目躺在一側，心情比她更加複雜。殺了南宮淵，毀了她，他的世界是否才會得到平靜？

第三十七章：暗流波動

南宮淵離宮巳兩日。時至七月初七。

路映夕起得份外早，心中莫名不安，眼皮直跳，一種不祥之感在心底蔓延。

恍惚記起十一歲那年，師父訴她牛郎與織女的故事。師父對著夜空唸了一首詩，她聽著只覺詞句琅琅，格外好聽，但並不懂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