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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不覺得……這太過殘忍了麼？！&rdo;陳令的嘴唇有些顫抖，用力攥緊了拳頭，陳令嗤笑一聲：&ldo;【紫煙谷】果真名不虛傳……你還能說，我們冤枉你們了麼？！&rdo;

&ldo;什麼叫殘忍？&rdo;卿洛望著陳令，這個還沒有用別人的屍骨鑄就王座的陳令：&ldo;我們吃兔子，吃野豬，那也是生命。這裡的花花草草都是什麼，我們隨意踐踏，你認為這殘忍麼？你說我們【紫煙谷】殘忍，可你們正派人士大肆屠殺【紫煙谷】之人的時候呢？這難道不殘忍麼？江湖中人，誰手上不握著兩條人命？你覺得大家都殘忍麼？&rdo;

&ldo;我們只殺該殺之人！&rdo;陳令儘管年歲不大，可也沒少懲奸除惡。

&ldo;什麼叫該殺之人？那都是你們認為該殺的人，我們【紫煙谷】也只殺我們認為該殺的人！你殺的或許是江洋大盜，但你想過江洋大盜也有妻兒老小麼？他們就不無辜麼？&rdo;

&ldo;陳令，我還是那句話。沒有絕對的正邪，沒有絕對的對錯，更沒有絕對的活該無辜。一切都是相對的，所以，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足夠了。&rdo;

&ldo;可……他是你兄弟！你們都是兄弟！&rdo;

&ldo;我們更想活下去，他若不死，今天就是你為我收屍了。&rdo;

沉默好久，陳令直勾勾地望進卿洛眼裡：&ldo;你說，蠱王只能有一個。那卿柯呢？真到了那一天，你會殺了他麼？他那麼信任你。&rdo;

如果自己有能力殺了卿柯，卿洛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動手。卿洛黝黑的眸子同樣望著陳令，眸光閃動：&ldo;陳令，我只是想活下去。&rdo;

陳令沒再回答。

☆、第13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令提起卿柯換下來的衣物，徑直走向小溪下游。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把自己搓洗乾淨了的卿柯就光溜溜地上了岸。

沒接卿洛撇過來的帕子，卿柯像只大型犬一樣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之後，直接運功烘乾身體。

&ldo;粗魯……&rdo;瞥了眼卿柯，卿洛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椅子裡，託著下巴繼續盯著篝火發呆。

&ldo;哥？&rdo;卿柯湊到了卿洛旁邊，大型犬一樣蹲在的藤椅旁。

扭過頭，卿洛挑著眉毛俯視由於蹲姿而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卿柯。

&ldo;你們吵架了？&rdo;卿柯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卿洛無意識地嘟嘴動作上。

卿洛大多數時候都好似帶了□□一般面無表情，但卿柯注意到，遇到關於陳令的事情，卿洛就會露出些很稀奇的小動作。

比如：

抿著嘴偷笑、垂著眉毛楚楚可憐的模樣、咬著下唇一臉無辜……

以及現在‐‐委屈又生氣地嘟著嘴。

坐直身子，卿洛深吸一口氣：&ldo;誒……&rdo;

微微蹙眉道：&ldo;差不多？&rdo;

卿洛扭過身，和卿柯面對面：&ldo;不過我覺得，也不能算是吵架，用&l;三觀不和&r;這個詞來形容更確切點。&rdo;

眨巴了兩下眼睛，很顯然卿柯不明白卿洛的意思。

&l;看來這個詞太現代了……&r;卿洛抓了兩下腦袋組織好語言，再次看向卿柯。&ldo;就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