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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曄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切掉了通話。
後排兩人屏氣凝神,張允菲聽不懂粵語,一句對話都沒明白,溫靜語雖是一知半解,但也知道周容曄肯定是為了送她迴路海,推掉了自己的事情。
其實他只要幫忙安排一輛車就行,這麼突然又冒昧的請求,他居然沒有拒絕,甚至親自相送。
「周先生,今晚謝謝你。」溫靜語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在她們看不見的角度,周容曄單手點了點眉心。
喊他名字不是喊得挺好嗎,又改回來了。
「還有五十多分鐘才能到。」周容曄瞥了一眼導航,「休息一下吧。」
車子在高速上疾馳,一行人到達寵物醫院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
周容曄剛把車停穩,溫靜語和張允菲就急匆匆下了車,直接往醫院大廳奔去。
只見崔瑾一個人坐在診療室外的休息椅上,手裡握著圈圈的狗繩,而溫裕陽先前被醫院召回,此刻還在做緊急會診,並不知曉這個訊息。
「媽,圈圈怎麼樣了?它在哪裡?」
溫靜語很緊張,雙手攥拳,指甲在掌心上掐出凹痕。
「靜語。」
崔瑾抬頭,一雙紅腫的眼顯然是哭過的,她輕輕搖了搖頭:「沒辦法了。」
溫靜語深吸了一口氣,在崔瑾身旁坐下,她現在腦瓜子嗡嗡響,心臟也是墜墜地疼,彷彿要被硬生生拽出來摔到地面上。
負責診治的醫生剛好出現,張允菲立刻上前與他溝通,得知圈圈現在安置在觀察室裡,已經沒有了心跳和呼吸。
饒是張允菲這種從來沒養過寵物的人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十多年的陪伴,圈圈對於溫家人來說早已是親人般的存在。
突如其來的分別,溫靜語甚至沒有見到圈圈最後一面。
她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接著起身去了趟觀察室,出來的時候雙眼紅得厲害,臉上也沒什麼血色。
寵物醫院提供了幾張名片,上面都是寵物殯葬的聯絡方式,如果有需要直接打過去就行。
溫靜語盯著那幾串電話號碼,沉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去打個電話。」說完就走出了寵物醫院。
她找了個轉角的巷子,就緊貼著醫院,巷口沒有路燈,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散發著熒熒的光。
溫靜語沒有按照名片上的聯絡方式撥出去,而是先從通訊錄中拉出了梁肖寒的號碼。
等待通話的提示音響了很久,即將結束通話的時候被人接起。
溫靜語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頭就傳來了一道好聽的女聲。
「餵。」
尾音上揚,帶著漫不經心。
溫靜語心一沉,將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瞟了一眼,她沒有打錯,是梁肖寒的手機號。
那邊「餵」了好幾下,開始不耐煩起來:「聽得見嗎?不說話我掛了啊。」
「梁肖寒在嗎?叫他接電話。」
溫靜語連最基本的禮貌詞語都沒用,但對方好像也不怎麼在乎。
「他啊,喝得爛醉,已經睡下了,現在沒辦法跟你說話。」
那人還好心建議道:「要不你跟我說,等他醒了我替你轉達。」
溫靜語直接掐斷了電話。
腳邊有一個被人隨手扔掉的啤酒空罐,她盯著那個綠得發亮的易拉罐,視線越來越模糊,鼻腔也被酸澀之意佔滿。
半晌,她突然洩憤般地將易拉罐一腳踩扁,又狠狠踢到牆邊,不管不顧地蹲下身子,埋首痛哭了起來。
巷子昏暗,沒人會發現角落裡蹲著一道崩潰的身影。
溫靜語哭得肆意,她很少這樣外放情緒,但眼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