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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嘯微笑著道:「由不得你呀,六哥!」
卓青陽忽然覺得胸口一麻,麻痺立刻延伸到全身,他已經被林嘯點中了穴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嘯向外走去。
她這一去,何止是輸卻一條性命,武林中人刀頭舔血本是常事,可是東廠詔獄那一百零八種酷刑,卻是連骨頭最硬功夫的男人也無法承受得起的。她在劉瑾府已久,又是怎麼會不知道劉瑾他們是如何對付違逆者的,可是縱然明知是死,她也要抓住這唯一的機會。
卓青陽看著她走出去,自己動一動也不能動。小七,小七,這個平時比鬼還精此刻卻比豬還笨的小七;平時善觀風色溜得最快今天卻要往死路上跑的小七,平時叫他頭大如鬥現在卻讓他淚流滿面的小七,就這樣從自己的眼前走向死亡嗎?
卓青陽只能盡最後一點希望:「小七,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去可能再也見不著秋大哥了,難道你不想再見他一面嗎?」心中暗念,但願以秋大哥的名義,可以再阻得她一會兒,看看有沒有奇蹟發生。
林嘯停了下來,她的身子微微顫動,淡淡地道:「不必了,身為武林中人,隨時都有可能死亡,難道要日日送別嗎?」
卓青陽看著林嘯轉身而去,視線裡永遠留著最後一刻她那微揚的紫袍一角,就此消失,然後,滿室的陽光忽然就消失了。
紫禁城。
宮門終於開了,一群疲憊不堪的大臣,打著呵欠,眼帶血絲依次走出。
兩騎飛快而至,秋臨風與卓青陽跳下馬,迎向垂頭喪氣的楊一清:「楊大人,廷議結果如何?」
楊一清氣憤地搖了搖頭:「哼,我與各大臣廷爭了一夜,如今國難當頭,可恨劉瑾愛權如命,只肯命他的親信為主帥,這些人靠著拍劉瑾馬屁上臺,怎麼有半點統兵掛帥的才能。哼,眼見建文帝之禍,就在眼前了。」
卓青陽不及細說,忙問:「那劉瑾現在還在宮中嗎?」
楊一清道:「他身份特殊,不必和我們一樣排隊出門,早從西華門坐轎而出了。」
秋臨風心一沉,他剛剛自密室中出來,與卓青陽馬不停蹄得趕來,誰想還是遲了一步:「他走了多久了?」
楊一清道:「有好一會兒了。」
秋臨風急問:「大人可見著林嘯?」
楊一清皺眉道:「你說的是那個投靠了劉瑾的小子,不曾見過。」
立於楊一清身後的朱五忙問道:「秋大哥,小七出了什麼事了?」
秋臨風道:「不及細說了,五弟六弟,我們兵分三路趕到劉瑾府,路上若遇著林嘯,一不定期要將她截下,千萬不可讓她做傻事。」
楊一清不解地站在宮門前, 見三人如三道旋風般分頭離去。
秋臨風騎馬疾行,心中暗呼:「蕙兒,蕙兒,你可千萬要等著我,千萬莫要做出傻事來。」
想到昨夜的千鈞一髮,誰知才不過幾個時辰,這丫頭竟敢又去玩命,竟又陷彼此於這生離死別的危險之中。
此刻心中忽然回想起在秋水山莊臨行的前一夜,林嘯幽幽地道:「你縱然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難道你心裡就不顧及你母親與我的牽腸掛肚,憂心如焚嗎?」
秋臨風苦笑一聲,現在,他真是太明白那種憂心如焚的感受了。
劉瑾府一步步地臨近了,而秋臨風的心也一點點的下沉。一路行來,不但沒有林嘯的行跡,連劉瑾的轎子也看不到。
秋臨風沖入巷子,急勒馬而住,前面,就是劉瑾府了。
府門十丈之外,俱是守衛森嚴,大牌坊前,武官下馬,文官住轎。
遠望去,正見劉瑾的儀仗隊最後一行人正進入門內,隱約還可看見劉瑾金色的座轎一角閃沒於空中。
劉府大門,就要秋臨風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