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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嬤嬤是我們的人,」江初唯耐著性子解釋道,「溫姐姐應是知道的?」
溫詩霜點頭。
齊美人被喚去蓉西宮那晚,她親眼看到宋嬤嬤來求江初唯,那會兒她就知道江初唯等的機會來了。
「德妃偷放在夾層裡的霹靂木就是我託宋嬤嬤還回蓉西宮的,」江初唯頓了頓,又道,「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塊變成了一堆。」
撒落一地的霹靂木,每一塊都刻有她的生辰八字,將它們拼湊在一起,可以留作她的墓碑,江初唯現在想起來都頭皮發麻。
別說親眼所見,聽上去就足夠震撼了,溫詩霜也覺得事有蹊蹺,但見江初唯精神不濟,只能柔聲安慰道:「不管是誰動的手腳,他都想要維護嬌嬌的。」
「但願吧。」江初唯捏著手心的冷汗,眼皮耷拉下來,卻不是困了,只覺得心累。
葉榕婷一朝落馬,德妃黨土崩瓦解,眾妃嬪蜂擁擠來昭芸宮,竟比未央宮請安時候還要熱鬧。
江初唯紮在香噴噴的女人堆裡,小日子過得是無比歡喜,一晃就到了終年宴那天,各宮妃嬪留自己寢宮做準備,昭芸宮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還有些不習慣。
下午時分,春公公親自來邀江初唯,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陛下十分掛念敏貴妃,請貴妃一同出席終年宴。」
江初唯正靠在貴妃軟榻裡吃茶,抬起眼皮輕飄飄地睨著春公公,好想一茶盞蓋他頭上。
狗皇帝真要是掛念她,就不會提前解禁陸靈兒,更不會日日宿在蝶衣宮!
明知道她跟陸靈兒不對付,他卻偏偏故意給她添堵。
放下茶盞,江初唯不緊不慢地拿了一塊絹帕,先是細細地擦了擦白玉一般的手指,然後掩上嘴輕輕地咳了幾聲。
嬌弱病態立馬映照出來,眸底霧氣濃鬱似醉非醉。
再咳,柳條似的微顫,搖搖欲墜。
「本宮身子孱弱實在去不了終年宴,還望陛下多加體恤。」
春公公為難地繼續勸慰道:「娘娘,今日的終年宴與往年大有不同,皇后娘娘費心費力操辦,陛下還邀了朝上幾位大臣參加,其中便有江家大公子。」
「大哥知道本宮體弱自會理解。」江初唯已然下了決心絕不會入席,以免狗皇帝抓住任何製造她勾結外戚之罪的機會。
「秦貴嬪在宴上有舞劍表演,」春公公苦口婆心,「陛下還特意吩咐內務府為敏貴妃備了煙花秀……」
江初唯懨懨地抬了抬眼皮,懶洋洋地將他打斷,「身子病久了,本宮心臟不好,可是受不了刺激,辜負了陛下一片好意,待年後再去請罪吧。」
話已至此,春公公已別無他法,只得行禮退出了寢殿。
小孩子愛看稀奇,大公主一聽有煙花秀便纏著齊美人去宴殿,溫詩霜懷有身孕,周翰墨一早把人接走了,秦子苓要上臺表演,今兒個一天都沒出現,偌大的昭芸宮現下就江初唯一人,齊美人實在不忍心。
江初唯將人推出內殿,「好生看秀,回來說給我聽,就當新年禮物了。」
送走齊美人跟周嵐婉,江初唯立馬喚來香巧跟碧落,「多拎兩壺青梅酒,我們也出去走一走。」
香巧給江初唯披上斗篷,有些擔心,「小姐下午剛剛拒了陛下,夜裡又偷偷溜出去玩,若是傳去陛下那兒……」
「你呀!」江初唯捏她的鼻子,笑道,「什麼都好,就是凡事太謹慎了,日子都給你過廢了。」
碧落在旁應和道:「娘娘所言極是,香巧姐姐不大我兩歲,卻跟母親一樣愛唸叨,奴婢來殿前伺候一個月,耳朵都生出一層繭了。」
「還好是在昭芸宮,若是換個主子伺候,你這舌頭早被拔了。」香巧說道碧落。
碧落嬌笑地躲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