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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金像的臉跟方才剛看到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了。
莫邪這時也看見了,臉上一股凝重的表情。
細看之下,金像的臉似乎有生氣在流動,金子的光輝原本是耀人眼目的,此刻卻像流水一般在金像身上緩緩流動,以致金像看起來,竟有了真人一般的氣韻。
莫邪和玉言都見過金像原來的樣子,此刻就目中所見,明顯辨出不同。白秋目不能視,卻也忽然感覺到金像發生了變化。他的臉上突然閃耀出狂喜的光輝:“靈卉,你聽到我了嗎?你知道是我來了嗎?靈卉,靈卉!”
他的身體抖的像片破葉,仰起頭,手顫顫的摸索著,用自己顫抖的嘴唇親吻金像的嘴唇。在這一刻,兩道細細的淚水忽然從他乾枯的眼眶內湧出,流過他滿是喜悅和滿足的臉。
玉言悄悄往旁邊挪了幾步,現在她心裡悲欣交集,覺得胸膛酸酸的脹得慌,離莫邪近些,心裡就安順些。
“師傅,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大概是枯禪的一種。佛祖弟子稱靜坐參禪為枯禪,因其長坐不臥,呆若枯木,故又稱枯木禪。人在參枯禪的時候心跳呼吸都會減少,也不需吃食,若是就此圓寂坐化,則會放光彩瑞相;為已修出三界之指證,稱為佛界祥瑞。不過……”
莫邪深深皺眉,“依現在眼前所見,靈卉大師卻既沒有盤腿坐下參禪,外表卻已成金身……”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低聲道:“這說不定是一種禪宗懲罰破戒弟子的方法,以金質之利氣,封住人的七竅血脈,將人生生造成活死人佛。”
活死人佛!
玉言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同情的看著白秋。
白秋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他正在做著一件奇怪的事情。張開雙臂緊緊抱住金像的腰部,雙腿蹲下,全身因為用力繃得緊緊的,要把金佛給抱起來。
“白秋,你這做什麼!”莫邪變色喝道:“她是鎮著這蓮花塔第八層的瑞佛金身,你動了她,這裡所有怨靈都會湧出去危害人間!”
白秋驚慌得散了力氣,但雙手卻不願放開,他轉頭“瞧”向莫邪,眉眼痛苦的扭曲著,滿臉悲哀和懇求。
“把那些鬼魂都超度了就行了吧。”玉言低低的說,“剛才師傅不是都跟她們談好了嗎?”
“那豈是這般簡單的事情……”
莫邪其實是想,這靈卉已經被造成具活死人佛了,生命已絕,靈識已失,說得不好聽,就跟一具被高僧開過光的真正佛像差不多。她是什麼知覺都喪失了,對外界的事物也是一無所知,她不會體察到任何深情,也不會用柔和的眼神注視任何人,用體溫去溫暖任何人,已經徹底從人變成了“物”。白秋到底是妖,他帶這樣一具“佛像”根本毫無用處,還對他的修煉有阻。
有見過把散發著毒素的花草拿回家供著看的嗎,那不是變相自殺麼!
可白秋聽到玉言那麼一說,臉上立即泛起殷切渴望的表情,眼巴巴的“盯”著莫邪,那副模樣讓最鐵石心腸的人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莫邪嘆了口氣:“就算我能超度這些怨魂,只憑我們三個,也不可能把她帶出去的。”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白秋拼命點頭,“只要真人把怨魂弄走,我自己就可以把靈卉帶走的。”
“靈卉她因為我變成這樣,我再也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再也不會留她在這裡受苦。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把她帶走,不再讓她的身體留在這裡讓那些賊尼侮辱!”
莫邪聞言,不再說話。他走到牆邊,極緩慢的繞著牆走了一週,然後佇足在東北一角。伸手在腰間解下一個白瓷瓶子,這個瓶子玉言見過,只以為是裝什麼藥物的,卻見他擰開瓶蓋,傾出一些血紅的粉末。咬破右手食指,就著血,蘸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