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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好幾聲,才見它不情不願的從窗戶跳進來。
“你會變人不會?要不要挑件衣服?”
這麼一問,小黑一對碧眼瞪得溜圓,對她直呲牙。蓮官冰玉一般的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慢慢走了過來,小黑便扯住他袍子往上一竄,不想爪子被織錦花紋掛住,吊在側腰處晃了晃,“噝……”。
唉,慘不忍睹!
“不要變人是吧。”玉言轉身出店,回來手裡拿著個魚簍子,“鑽進去!”
小黑豎起尾巴,喉嚨嗚嗚作響,碧色眼珠射出惱怒的寒光。
莫邪在一旁冷哼:“還走不走?”
小黑抖了抖,玉言趁它一恍神,一把抓住它後頸皮毛揪了起來,扔進魚簍子裡,蓋子合上,推給蓮官,“你背!”
蓮官這時已換上一件鵝黃的衣服,手伸出來,皮子底下連幾根細細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玉言瞧著他沉默的把那兩指粗麻繩扭的魚簍耳掛到肩上,瞧著剛上身的一件新鮮得柳葉子一般的衣服眨眼就皺巴了去,突然就想起他那一身揉揉就會烏青的豆腐面板。
嘆了口氣把魚簍又拿了回來,“算了,我來背。你拿包袱。”
三人一貓,實際上是三妖一人,往青雲山進發。
出了洛城,走上官道。大道從山壁間穿過,兩側都是高高的石頭山,沒有人家田地,連樹木也是細細瘦瘦的,難以遮陰。加上是秋燥時節,路上塵土極多,玉言走了一陣便覺灰頭土臉,湊近莫邪問道:“師傅,我什麼時候可以學御劍?”
莫邪道:“嫌累?”
“只是覺得走路忒花時間,如果能夠御劍飛行,最少可省一半日程。”
“不是凡事均可舍繁就簡,青雲山一事不急,在下月二十之前趕到即可,這沿路而行,或可遇到別的機緣。”
玉言訕訕縮了回來,心道人家雲遊四方的那叫行腳僧,咱們是瀟灑倜儻的道人,怎地也要靠兩條腿去苦行了。
回頭問蓮官:“你累不累?”
不看他還好,一看頓時覺得不得了。他跟自己一樣沾灰帶土不算,衣服皺巴巴的,連帶那臉也乾巴巴的,整個人從水蔥變成了旱蔥,蔫了一半。
“……”
蓮官自是不會答話,玉言見到他那樣子卻一下子覺得又幹又渴又累,再也走不動了,便嚷嚷說要休息。
眾人便在路旁尋了棵大樹就地歇息。
坐了會兒,吹來陣涼風,風中送來陣悅耳的琴聲,隱隱約約,飄飄渺渺,聽上去很是悠揚婉轉。
玉言眼神一亮:“這附近有人家,我們去討碗水喝吧。”
見莫邪點了頭,便把小黑交給蓮官看著,自己抬步尋琴聲而去。只聽那琴聲忽隱忽現,指引著她的腳步到了一處楓樹林。正逢秋氣,那楓樹葉子紅得火一般,很是絢爛。
玉言站在林子邊上,稍微猶豫。
過去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以為自己功夫了得足以行走天下,但經過這幾天來跟幾隻妖怪打過交道,她知曉自己那些武功在真正的妖怪面前丁點兒用沒有,便是手腕上的捆仙繩,也時不時會罷工。劉小廝雖說自己可能是妖神,但她可壓根沒覺得自己妖力驚人,蓮官和小黑不就是跟著她想佔便宜,半點沒怕她。所以說,她現在很有自覺,知道自己再遇上什麼妖怪,恐怕也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兒,不由在樹林前邊躊躇不前。
只聽那琴聲又在樹林裡幽幽的響了起來,這一曲高處飛揚清越,低處輕柔低迴,好像一個朋友在殷勤邀請。
玉言聽得對方明白相邀,更覺疑心,雙腳釘在地上,半步不肯移動。
一曲奏罷,楓林內風聲低迴,只聽一個輕柔的聲音低嘆道:“貴客既來,何以不近呢?”
玉言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