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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冥冥應了一聲，沒有多問，在她看來，在約定地方取走香水的並不一定會是x，她花了兩個小時看了個小電影，估摸著x應該已經評完了自己研製的香水後就回了房間。

x確實已經回復了她，不過只有簡短的兩句話--

x：你的作品沒有任何價值。

x：只能說是在浪費天賦。

遊冥冥在看到這樣的回覆時，心裡還是有點難過和憤懣的，不過只是轉瞬即逝，更多的是一股不服輸和再接再厲的精神氣，她問道：「為什麼會說沒有價值？是哪裡做的還不夠嗎，我可以再改進。」

x很快回道：「你的思維還固定的停留在舊一輩調香師的經驗上，只覺得香水一物的重點在於香。」

遊冥冥疑惑，香水的重點不在香之一字，那在於什麼？

似乎是知道她的困惑，對面繼續道：「好的香水承載著記憶，也可以叫記憶之水，它可以藉助於空間，實現空間上的跳躍。」

遊冥冥問系統：「這些是中文嗎，為什麼拆開我能理解，合起來我就看不懂了？」

系統：「我只是一串資料，我也不能理解呢。」

x：「簡單來說，你在某一段時間點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在時隔多年後再聞到這股味道，就能喚起你第一次認識它時的記憶。」

x：「所以說，香水最關鍵的，是要讓人能產生聯想，留下深刻印象的能力。」

x：「你研製的香水確實更加貼近自然，只是並不能給人留下記憶，像水一樣寡淡無趣。」

遊冥冥大概明白了一些，讓女僕再次去之前約定的地方，拿回了x給她用來作為對比的香水，她試著聞了一下，x給的香水濃烈厚重，嚴格來說並不好聞，卻能讓她聯想到戰場上塵煙滾滾中戰士們的廝殺、戰馬的嘶鳴。

相比較起來，自己那款綠葉調香水，它其實就是款讓人過目即忘的香水罷了。

重新花了一週時間潛心研究，遊冥冥把最終的成品讓女僕交給了x，x這次沒多說什麼，只評價了兩個字：不錯。

閱遍了網上有關x的風評，遊冥冥知道能從這人嘴裡得到不錯二字的評價，那就是特別好的了，是完全可以參加高階調香師進階賽的那種，於是她鬆了口氣。

解決了有關調香方面的事情後，遊冥冥想到了自己的兩千萬。

從系統那邊得知裴景之現在就在夜色酒吧，似乎還遇到了點麻煩後，她給自己全身噴了最新版本的綠葉調香水，在完全遮掩了身上的體香後出了門。

系統只知道裴景之在夜色酒吧，卻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遊冥冥原本也以為這所謂的夜色酒吧和她現實世界裡的酒吧一樣，找個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直到她進去後才發現了另一番天地--

這地方很大，來這裡的大多是年輕人，身上噴了各種各樣的人群，以至於她的綠葉調香水也混合於這大雜燴中，不那麼顯眼了起來。

遊冥冥在心裡做了個小筆記，打算找到裴景之後回家再把香水改進一下。

她個子不高，身前擋了很多人，全部看向一處方向，十分狂熱痴迷的樣子，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節奏激昂的音樂伴隨著緊鑼密鼓的鼓聲響起，再然後就是一道磁性深沉的嗓音。

遊冥冥擠開人群，好不容易才站到最前面，看到了臺子上的人。

那人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剃著寸頭，眉眼張揚凌厲。他穿著黑色的休閒服，脖子上掛著個骷髏頭項鍊，漂亮、頎長的身體充滿爆發力，在敲打架子鼓的時候不經意間露出了一截勁瘦的腰。

系統皺眉：「也許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不，」遊冥冥說，「我們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