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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破曉無奈的低吼,“你現在受了傷,能不能別在使性子了?”傷的那麼重,要是他不及時為她醫治,她的小命遲早保不住。
“使性子?”暗夜的雙目對上破曉,眼眸中,盡是滿滿的不屑和仇恨。“我願意使性子或者怎麼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願意看你可以走,我沒有求你跟著我。”
頓了片刻,暗夜繼續說:“我這算什麼使性子,就算我是使性子,我也害不得別人。”
破曉低下頭,緩緩鬆開了握著暗夜的手。“你的傷很重,不治的話真的不行。”
“我死了不是更好?”暗夜尖銳的譏諷。
破曉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將她遞給暗夜。“吃了它,你的傷很快就會好。”
暗夜沒有接,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破曉。
破曉也沒有動,手還是維持著遞給她瓷瓶的姿勢。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任時間和空氣緩緩在他們之間流淌。
這彷彿是一個沉默的賭局。乍一看來,比的是耐心;但若仔細推敲,這賭局,賭的其實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一個毫不猶豫的給予,一個猶豫著要不要接受。其實愛情的本身並不難,難的就是,在原本簡單的愛情中,夾雜了太多其他的東西,影響了他們。讓他們原來相愛的心,繁衍出了許許多多的枝枝杈杈,滋生出了各種各樣的愛恨情仇。
一如破曉。
一如暗夜。
他們之間,若是沒有暗家一家人的性命橫在中間,他們又怎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最後一抹夕陽的光芒也漸漸隱匿於天際。原來橙紅色的天空漸漸變成了淺藍。風勢有些加大,吹亂了兩人的頭髮。
望著破曉伸來的手和他真誠的眼眸,暗夜的心中泛起陣陣漣漪。親人們死前的畫面和破曉俊朗的笑容在她的腦海中劇烈交戰。胸口的傷處依舊火辣的疼,但她的心裡,卻猶如冰窖般寒冷。冰與火的交織不相上下,讓暗夜覺得身心俱疲。
在破曉期待的眼神中,暗夜緩緩伸出了手。但當她的指尖剛剛碰到那瓷瓶,腦中強烈的眩暈感向她襲來。
閉上眼睛前,她好像看見了破曉的淚水。
暗夜服了藥,傷也慢慢的好起來。她的法力雖然沒有恢復,但她高深的內力,對她的助力也是不小。
他們還是很少說話,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有所緩和,至少,不再像之前那麼劍拔弩張。破曉沒有再去和暗夜解釋什麼,他知道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都沒有用,暗夜什麼也聽不進去。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照顧好她,並且儘快幫她找到打破封印的方法。只有開啟了她身上的封印讓她恢復法力,她才能有資本保護自己。要不然,現在的情況,鬼界虎視眈眈,魔界動向曖昧不明,而她這第一個恢復記憶的卦神,一定會成為各界眾生欲攻擊的目標。
“吃藥了。”破曉端著裝了藥汁的瓷碗,將它遞給暗夜。
暗夜接過碗,並沒有抬眼看破曉。她皺皺眉,將碗中的藥汁一飲而盡。
有些微燙,又帶著些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緩緩滑入腹中,為暗夜的胸口的傷處帶來一絲輕鬆之餘,卻又在她的口中留下久久不能散去的苦味。良藥苦口,便是為了身體的輕鬆,而苦了自己的嘴巴和喉嚨。世間的事情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凡事,都有著正反兩面,若是想要得到些什麼,也必定要失去些什麼。
記得當年還在神界之時,有一次,她偶遇佛界一護法。當時他跟她說了許多禪機禪理,她都似懂非懂。可今日,這苦藥下肚,她卻覺得,當時有些領悟不到的,在今日在苦藥的餘味下,彷彿漸漸透徹。
可是即使有些事情她可以看透,但不代表她可以毫無芥蒂的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