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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龍將楊光棍和二孃送回了衙門,然後問浮山縣來尋人的隊伍中有沒有丟了一個叫二孃的。
果然有一名男子稱他叫二孃的媳婦丟了。
兩人見面,果真是一對夫妻。
然後甘龍又問人群中有沒有丟失一個八九歲女孩的,結果有三人說丟失了那樣一個女孩。
甘龍三兄弟帶著眾捕快和這三人去找孫公公。
孫公公見他們到來,迎上來道:“官爺,你們有何貴幹?”
這時,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跑了進來,叫道:“爺爺!他們是幹什麼的?”
孫公公答應著:“他們是找爺爺的,小妮,你快去溫習功課吧!”
小姑娘道:“好的!爺爺!”
說著走進屋去。
甘龍道:“孫公公,她是你的孫女?”
孫公公道:“甘捕頭這是什麼話?她不是我孫女,難道是你孫女?”
甘龍道:“可是據我們調查所知,你無兒無女,哪裡來的孫女?”
孫公公立即著急起來:“這……這……不信的話,俺叫她孫女,看她答不答應。”
甘龍道:“她這麼小,知道什麼?你說她是你孫女,她就以為她是你孫女。你帶了她這麼久,應該體會得到她父母丟失了她,心裡會有多麼著急吧!”
甘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孫公公沉默了一陣,甘龍等人以為他被說動了,哪知他突然道:“俺雖無兒無女,但俺不能過繼一個孫女啊?”
甘龍道:“你是說你的孫女是過繼來的?”
孫公公面不改色道:“是啊!是俺過繼俺一位遠房表親的一個孫女,只是我那位遠房表親已經死了。”
甘龍道:“你是想說死無對證,是吧?那位表親死了,難道他家裡的人也死光了,就算他家裡人也死光了,他村裡的人總會有人活著吧?”
孫公公暗道:“早知這個謊這麼難圓,俺就該說是撿來的。”
急中生智道:“是啊,那年得了瘟疫,全村的人都死光了!俺在屍體堆中撿來了俺孫女。”
趙仁道:“全村人都死光了,偏偏一個嬰兒卻活了下來,這倒是挺稀奇的事啊!”
孫公公知道這種說法漏洞太大,於是道:“我實話實說了吧,這個孫女是俺撿的,並不是過繼來的。”
甘龍道:“那你為什麼剛才又要說是過繼來的?”
孫公公哭喪著臉道:“俺怕俺撿的孫女就是你們丟失的嬰兒啊!”
甘龍道:“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撿的?”
孫公公道:“我是八年前一個冬天在路上撿的。”
甘龍又問丟失孩子的三家人道:“你們的孩子是什麼時候在哪裡丟的?”
一人道:“我女兒是七八年前的一個晚上,將她放在搖籃裡睡覺,誰知第二天就丟了。”
另一人道:“我女兒是大約八年前,我渾家抱著她去賣菜,一時生意太忙,旁邊的孩子就被人拐走了。”
第三人道:“我女兒是七八年前我帶她走親戚,不想在親戚家弄丟了。”
甘龍道:“這麼說來,你們三家的女兒都不是故意遺棄在路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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