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她經歷了太多難以承受的大...)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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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將他困於其中。
江白硯手起劍落,竟將狂風死死壓下,劍勢狠絕,一瞬割破六七隻刀勞鬼的喉嚨。
黑袍人倉皇逃離,為求保命,操控更多妖物前來。
嘶吼之聲聚作更為猛烈的風刃,割破他的手臂與脊背,猩血暈開,打溼白衫。
熟悉的疼痛撕裂意識,江白硯垂眸,卻是無聲笑了起來。
這種淺嘗輒止的痛感,似乎並不夠。
但疼痛蔓延,還是令他感到久違的快意,如細細密密的癮。
獨自對付如此之多的妖物,實在有些勉強,江白硯孑然一身久了,對此習以為常。
毫不在意被風刃劃破的道道血口,長劍如驚鴻清影,直攻不遠處的黑袍人。
眼見又是幾隻刀勞鬼揮刀而來,伴隨天際轟隆雷音,猝不及防地,響起一道熟悉嗓音。
“五雷五雷,吼電迅霆,敕!”
電光蜿蜒而下,將刀勞鬼頭頂的靈線劈作齏粉,妖物癱倒在地。
直至此刻,江白硯終於現出一剎怔忪,微微側了眸,望向那道突然出現的影子。
施黛的身法略顯生澀,躍於房樑上,緋紅裙裾如桃花翻飛,又似一點飛紅,撕開夜色。
她一直緊隨其後,遙遙望見江白硯與傀儡師的對峙。
由刀勞鬼生出的狂風好似刀鋒絞磨,江白硯竟不避不讓,迎風斬斷一隻只妖物的頭顱。
完全是對傷痛渾不在意的打法。
這種群妖環伺的局面,哪能只讓一個人去扛。
指尖符籙燃起青光,施黛揚手輕揮,雙眼被映出灼目亮色,揚唇一笑:“江公子,身後交給我便是。”
刀勞鬼被她牽制,兩人一前一後,黑袍人再無掩護,狼狽奔逃。
江白硯朝她略微頷首,長劍倏起。
他的速度快到難以用肉眼捕捉,彷彿天生的捕食動物,劍刃所過,殺意凜然,幾隻刀勞鬼血如泉湧。
劍影攪碎疾風,銳氣勢不可擋。
再一劍,江白硯斬下黑袍人頭顱。
頭顱落地,一聲咚響。
這一劍梟首發生得太快,施黛遲疑著眨眨眼,張望四周。
結束了?
可是……刀勞鬼身上的靈線,並未斷開。
施黛皺眉:“江公子,傀儡師……”
江白硯垂眸,看了眼身首分離的黑袍人。
“中計了。”
將長劍收入鞘中,江白硯面上喜怒不辨,似是覺得有趣,低低一哂:“這也是傀儡。”
黑袍之下,是個木頭人。
“傀儡術為邪法,聽聞每名傀儡師,都有個本命傀儡。”
江白硯道:“本命傀儡以傀儡師自身魂魄所煉化,哪怕不用靈線,也能被操縱——此乃傀儡師最後的保命手段。”
這一路上,江白硯從未跟丟過。
施黛恍然:“也就是說,自打進門起,我們看見的就是本命傀儡。”
他們有長安陣圖作為輔助,趕來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
傀儡師透過青龍坊裡遍佈的傀儡,察覺他們到來,為保命脫身,將本命傀儡立於前院,吸引注意力。
當他們全力追捕本命傀儡時,傀儡師本尊便可神不知鬼不覺脫身離開,金蟬脫殼。
“狡兔三窟。”
施黛小聲嘀咕一句,只失落片刻,就重新振作:“本命傀儡很難煉製吧?這次我們將它毀掉,下一回,被除掉的就是傀儡師本人了——江公子,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她似乎從來沒有消沉洩氣的時候,雙目如秋水寒星,在時隱時現的雷光裡,溢位冷焰般的灼灼色彩。
只輕輕一蕩,又盈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