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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賀硯庭親手製的。
施嫿瓷白的臉蛋上滿是怔忪,詫異地望著他:“這是給我的?”
男人端著茶盞,抿了口普洱,面色無瀾:“自然。”
“你自己怎麼不吃……已經吃飽了麼?”施嫿攥著筷子,手有些顫,二十一年來頭一回切身感知到受寵若驚是怎麼個滋味。
讓她吃大佬親手剝的蟹肉,還有他親手拌的禿黃油,未免也太折煞她了。
就因為,她是他的太太。
所以理所應當享受他親自服務的待遇麼。
賀硯庭倚著靠背,不輕不重地睨了她眼,似是啞然失笑:“飽了,你還在長身體,胃口好就多吃點。”
施嫿又拿筷子拌了拌,明明是挺不好意思的,可這嘴不知為何不大受控,被蟹膏浸透的麵條不知怎麼就入了口。
過分鮮甜的口感在嘴裡爆開,滿足感太強了。
……
酒足飯飽起身離開時,心情好似舒暢多了。
私房菜館小庭院的每一處景都分外別緻,只是一陣夜風襲來,施嫿下意識撫了下自己的小臂。
她身上還穿著上播時的淺水綠套裙,袖長到小臂中間,露出一截蔥白的肌膚。這個季節,她下班時通常都會披上外套,今晚是因為遇上了黎成宥,忙著跟他說話,便忘了換。
風裡染著絲絲涼意,她沒覺得很冷,反倒眯了眯眸,被風拂過臉,心莫名發酥,懷疑自己有點醉了。
不是因為車上那個曖昧不清的唇邊吻,也不是因為賀硯庭那句話。
只是因為熟醉蟹裡的花雕罷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
施嫿踩在青石板路上,步履不快也不慢,肩頭忽而多了幾分重量,她腳步頓住,微微側身,烏沉的瞳仁與他對上。
一件沾染著男人體溫的西裝外套被披在了她肩膀上。
他體溫天然便比她高,西裝裡的溫度是暖的。
她微微垂下頸,細聲說:“我不冷的。”
賀硯庭沒搭腔,卻忽得抬手,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捏住她被風吹得散落的髮絲,耐著性子,依次捋到她耳後。
有意無意的觸碰,少女的耳垂變得殷紅。
氣氛莫名添了幾分曖昧,而且不是生疏的那種,施嫿心神紊亂,她察覺自己甚至覺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在她與賀硯庭之間已經很熟悉了。
纖翹的眼睫輕顫著,她忽然又生出大膽的問題,幾乎要從嗓子眼裡溢位來。
——所謂夫妻關係。
——是法律層面上的夫妻關係,還是包含情感層面的。
她很想問,但咬了下唇,到底沒能問出聲。
這段時間以來,她這樣溫吞的人,都開始嗜賭成癮了。
求他主持公道是賭。
求他結婚也是賭。
三番五次的賭,她如今卻還尚存一絲理智。
終究,也有她不敢賭的東西。
月光下嬌豔欲滴的唇瓣,啟唇時到底改了口,透著難以掩飾的慌張:“翟淞還沒過來……車子究竟停哪兒去了,怎麼這樣遠。”
少女的心猿意馬,落在成熟內斂的上位者眼中,成了她的嬌怯抗拒。
賀硯庭不露聲色地後退了半步,漸漸氤氳的闇昧戛然而止。
今夜車裡之舉,已是明確試探,他不想逼她太緊,也不願看她心慌害怕。
“他快到了,我去抽支菸。”
寡淡的音色傳來,他長腿信步,靜靜走向遠處。
施嫿下意識循著他望去,只見他冷白修長的兩指捏著一枚煙盒,從中取出一支細長煙管,漫不經心地點燃。
良久,他緩緩籲出一口煙,寂冷的煙霧飄蕩在沉黑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