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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也在一旁勸,秦徵這才答應下來。
陳悠匆匆離開,秦徵見她的背影消失在院角,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股睏倦就襲來。
阿北吩咐了兩聲,一個護衛出去了,而後一會兒又進來。
為難的對著阿北搖搖頭。阿北朝著他揮揮手,讓他下去守著。
阿北小聲的叫了一聲秦徵,“世子爺?”
秦徵並未答應,只是疲憊地睜眼看了他一眼。
阿北知道他在聽,抓了抓頭髮,好像不知該怎麼開口。
“什麼事?”秦徵出口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慍怒。
“世子爺,方才溫良來說惠民藥局沒有空房間了,屬下還是安排您去府衙歇著吧!”
阿北說著用眼覷他,瞧他臉色。
惠民藥局病患都安排不下,剩下的幾間稍好的房間還給了何太醫他們,就連何太醫高大夫幾人也都是兩人一間房,若不是陳悠是女子,那房間也定是要與他人同住的。
見秦徵不作聲,阿北只好道,“世子爺,不……不若你就先在陳大姑娘這將就一會兒?”
左右陳悠這會兒也不在。
陳悠床上原來用的床單被褥因怕留著病菌都叫阿魚拿出去燒了,換的都是新的,並不擔心會感染。
陳悠暫住的惠民藥局的這個廂房,裡外兩進,外頭有一張小塌,平日是香佩睡的,裡間東西也簡陋,一床一櫃一桌一椅。
秦徵總不可能睡香佩睡的小塌,也只能睡陳悠睡過的那張床。
聽到阿北的這個建議,秦徵只是猶豫了半秒鐘,就起身朝著裡間去了,而後也不用阿北說,倒在陳悠床上便睡,不時,阿北就聽到微微低沉的鼾聲,看來這次爺是累狠了。
被褥上有陳悠身上淡淡的香軟味道,深吸了口氣,先前的擔憂和恐慌盡散,秦徵幾乎是一沾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滕縣令已昏迷好幾日,先時還能一日清醒少許時間,到得後來,一天一夜都沒有醒的時候,身上結症。食指指尖發黑,今早還嘔了血,湯藥都難喂進去。
陳悠捏著滕縣令的手腕,秀眉緊鎖,她將滕縣令的手臂放入薄被中。抬頭看高大夫。
“高大夫,你們可有什麼法子?”
高大夫與姚太醫互相看了一眼,才斟酌道:“我們打算先施針順通經脈。而後再配上陳姑娘今日說的方子。”
陳悠不搖頭也不點頭。“你們要如何施針?”
高大夫將他們先前四人商量的結果仔細與陳悠說了一遍,她聽後,卻搖搖頭。“我覺得這樣不妥,滕大人身體虛弱,若是這樣刺激,病情只會惡化的更快。”
幾位老大夫之前也考慮過。可是除了這個施針法子,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別的。
“那依陳姑娘來看。要如何?”
以前賈天靜曾教給她一種針法,那針法專對體弱之人,方式溫和,雖然起效慢了些。但優點是不傷病患根基。
陳悠將這些與高大夫一行說了,幾人雖有歧義,但最後都達成統一。讓陳悠親自試一試。
時間匆匆溜走,陳悠回來時已夜色降下到了戌時中。
她下午時睡飽了。也休息了,身子現在沒覺得有什麼不爽利的地方,想著秦徵還未用晚飯,從滕縣令房間出來後,就直接拐去了廚房。
姜駙馬命手下送來的糧食中有白麵,只因為做白麵浪費時間,惠民藥局中也沒有那麼多人手,也就被堆在角落裡,一點兒也沒動過。
陳悠在廚房瞧了瞧食材,動手和麵,不稍一刻鐘弄了小鍋熱騰騰的疙瘩青菜湯,放了鹽調味兒。
這時晚了,也不宜吃那些不易消化的,想要做別的,這裡也沒有,只能撿這些簡單易飽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