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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啊,是沈公館的大少爺。”
康老六:“沈公館?哦,聽說過。他老子不就是個寫文章的沈子儒嗎?他兒子怎麼這麼有錢啊?”
跑堂的很饒舌:“這您就不知道了,我告訴您,鼓樓南的鳴鶴綢緞莊,就是沈家開的。那裡的秦老闆,只不過是給他家管事。”
康老六:“哦。”
跑堂的:“這還不說,聽說沈家在霍邱、壽州、合肥,都有布行、米行的商號。他家的生意做得可大啦!”
康老六:“哦,原來如此,那就怨不得他出手這麼闊綽。”
“夥計,過來一下。”
跑堂的聽見櫃檯內賬房在喊自己,連忙走過去。
賬房小聲斥責他說:“你別在那些閒人面前說客人家的事情好嗎?我告訴你,咱們做生意的人,第一就是要嘴穩。”
跑堂的忙賠笑:“是,是,隨便聊了兩句,其實我們也沒說什麼。”
但他不知道,他的“隨便聊了兩句”差點要了沈曉雅的命。
常豔春跟沈曉雅和韓西樓走到鼓樓北,她道別說:“二位一路慢走,我走這邊了。”
她含笑揮手而去。
常豔春才藝雙全,在梨園早已成名。她已經二十多歲,但至今還沒開臉(舊時已婚女子要開臉,即指用細線將臉上的汗毛絞去),沈曉雅心裡不禁生出疑問:難道她還是單身嗎?於是向韓西樓打聽她的婚姻家庭。
韓西樓笑道:“沈先生,名花有主,你別打人家的什麼主意。”
沈曉雅:“沒那個意思,只是有點奇怪。既然有主了,何不成家?”
韓西樓:“她雖然有主,可她又不願意跟那位主成家。”
沈曉雅:“啊,是被人包養了?”
韓西樓:“不是。對方也是單身,而且對她一往情深。”
沈曉雅:“那多好啊,為什麼要耽誤自己的終身大事?是顧慮成家以後,對方不准她登臺演戲嗎?”
韓西樓:“都不是,你也別瞎琢磨。”
沈曉雅:“你告訴我嘛。”
韓西樓嘆道:“唉,說不清,一句話,紅顏薄命。”
沈曉雅大感興趣:“哦,此話怎麼講?”
但韓西樓卻不願意告訴他,只是說:“一言難盡,以後再告訴你。”
六安城東郊有個皋陶墓。
皋陶墓墓高六米多,是一個碩大的圓形土冢,墓前有一塊石碑,上刻“古皋陶墓”四個勁秀大字。這塊石碑建於清朝同治八年(1869年),為當時的安徽布政使吳坤修親筆手題。此時,這塊石碑卻淹沒在荒草荊棘之中。
皋陶;皋城(今安徽六安)人,是東夷少昊之後,生於公元前二十一世紀,古六安國始祖,相傳為東夷族首領,偃姓。舜時掌管刑法。禹繼位後按禪讓制禹舉薦皋陶為自己繼承人,“且授政”(即叫他處理政務)。但皋陶先於禹亡故,未繼位。春秋時期英、六等國君是皋陶後人。皋陶,與堯、舜、禹同為“上古四聖”,是上古時期偉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史學界和司法界公認為“司法鼻祖”。皋陶還被後人神話為獄神,唐玄宗以李氏始祖皋陶為榮,於天寶二年(公元743年)追封其為“德明皇帝”。
兵荒馬亂年代,此墓無人問津,遍生蛇蟲,出沒狐魅,極盡荒涼。
在皋陶墓濛濛夜色中,“喵——嗚”遠處傳來一聲野貓叫。
皋陶墓的草叢中也傳出一聲野貓的回應。
康老六小心翼翼走進皋陶墓。
皋陶墓前,有一身背大片刀放哨的人影。
康老六走近前,問:“老大在嗎?”
放哨的說:“在那邊。”
在皋陶墓樹叢中,康老六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