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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斜倚漢白玉欄杆,笑著對一旁的麥福道:“昔年太宗將仁宗立為太子,原本想借立儲堵住文臣們的口,好讓他們盡心盡力為他謀劃永樂新政,可惜……”
他看了一眼麥福,言道:“麥大伴,可知後來發生何事?”
麥福冥思苦想,一臉疑惑的樣子,最後只能苦著臉說道:“主上,臣實在愚鈍,不如陛下博覽群書,見多識廣,不知當年發生了何事。”
朱厚熜哈哈一笑,自顧自地解釋。
“誰料想文臣盡是些不識趣的,在立儲大典上公然脫衣,將太祖的祖訓刻在身上,衣服上,希望太宗謹遵祖訓,日日唸誦,勸誡他停止下西洋,這可讓殺伐果斷的太宗都犯了難。”
隨即他的聲音一頓,神情淡漠地言道:“今日的朝臣比之太宗時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力壓服是無能狂怒之舉。要讓他們心甘情願按你的想法來,才是真正的智慧!”
說罷朱厚熜一甩龍袍,徑直朝著奉天殿走去。
麥福慢了一個步子,緊緊跟在朱厚熜身後。
遠處巡視的陸炳,也慢慢朝著朱厚熜靠近。
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陸炳雖然離朱厚熜有五六米的距離,但以他的能力絕對有把握在一息內衝到朱厚熜身前。
奉天殿內,朱厚璁仔細地檢視了之前安置的周天儀、佈置好的輸水管道、導雷線路。
不得不說,古代工匠的技藝確實有獨到之處,朱厚熜僅僅只是提供了一個想法,他們就將其變為了現實。
淡紫色的銅鏈,從奉天殿的四個方向蜿蜒而上,仿若蛟龍一般氣勢凜凜。
匠人巧妙地安排,非但沒有使銅鏈破壞大殿原本的樣貌,反而讓二者相得益彰,讓原本莊嚴肅穆的大殿,多了一份威嚴。
銅鏈的末端貫入大殿底部,最後連線到周天儀四隻玄武獸的蛇尾上。
瓷管被刷成和柱子一樣的顏色,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大殿四周。
朱厚熜看著眼前的佈置,滿意地點了點頭。
啟靈儀式,就定在他登基之後,屆時就可展現這件神器的威力!
他側過身問一旁的麥福道:“內閣確定好朕登基的章程了嗎?”
麥福道:“主上登基的日子定在五月十六,相應的儀軌都仿照武宗皇帝,內閣並沒有大作改動。”
朱厚熜點點頭,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要在五月十六日之前確立政統上的地位,他可不想來一次君臣對罵,自己喊誰叫爹,還要別人說三道四。
“對了,張璁的近況如何?”
朱厚熜看向遠處的陸炳,面容英偉的少年快步走了過來,以他的耳力,朱厚熜的問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過來先朝朱厚熜行了一個禮,言道:“張璁來京之後,未曾拜訪任何一個官員,反而到京城各大集市逛了一遍。今早他去了東區的餛飩攤,點了一碗小蔥羊肉餛飩,中午又去吃了肉夾饃……”
陸炳一臉的腹誹,他實在無法想象,張璁一碗羊肉餛飩能吃整整一個上午,堂堂的觀政學士,竟然見人就問好,三句話不離奉承。
他陸炳就絕不是這樣的人。
朱厚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想到了當初和張璁一起吃餛飩的樣子。
眾人口中的張璁,也在看一場好戲。
張鶴齡的大公子醉醺醺的走出百花樓,腳步虛浮無力,眼睛下的黑線分外明顯,可深凹的眼窩裡,那顆眼珠卻不安分地窺視四周。
恰巧一位妙齡的青衣女子正買荷包,和她的婢女有說有笑,不經意地展露一絲側顏,令張大公子神魂顛倒。
不由分說衝到近前,張口就是一句:“姑娘芳齡幾許?”
青衣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旁的婢女倒是氣勢洶洶,張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