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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雲告訴自己,她這絕不是向他妥協,這只是做妻子的一項義務,即使她的丈夫娶她的目的只是在利用她。
她手腳俐落地洗萊,切菜,很快地下了鍋,抽油煙機的呼隆聲掩蓋過他的腳步聲。
直到他的聲音突兀地自身後傳來,曼雲才警覺到他跟了過來。
&ldo;手法挺熟稔的。&rdo;他評論道。
曼雲被嚇了一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繼續手邊的工作。
&ldo;跟芳姨學的?&rdo;他又開口。
曼雲疑惑不解,自從他們起爭執那夜起,他今天的舉動實在反常,在幾個星期以來,他跟她說話的次數加起來還沒現在多。
是什麼原因令他改變了?
他厭倦了他們之間的冷戰?
&ldo;沒想到你除了是個能幹的商業秘書之外,還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看來我太幸運了。&rdo;
儘管他一再示好,但她仍餘氣未消,出口諷刺道&ldo;更幸運的是,我&l;懂事&r;地肯給你最需要的自由。&rdo;
即使他被激怒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有些無奈地說&ldo;我們一定得這樣嗎?&rdo;
她關掉爐火,將菜端上桌,公事公辦的口氣&ldo;吃飯了。&rdo;
他們沉默地用餐,氣氛沉重得幾乎教人窒息。
曼雲忍不住悄悄地問自己,這種生活是她想要的嗎?
她可以試著完全地不在乎這一切,她可以不在乎他有過或將會有的女人,反正他們井不是因愛結合的,不是嗎?
她可以理性、和平地對待他,換得一個安身之所及平靜,她甚至可以當他是個朋友,不是嗎?
他突然放下筷子,輕嘆道:&ldo;時間能證明事實,我並非像你所以為的在設計利用你,我現在無法強迫你相信;但我希望你別讓怒氣掩蓋住理智,我們至少可以和平相處的,不是嗎?&rdo;
她已經厭倦了和他之間的針鋒相對,曼雲終於疲累地點頭同意。
他釋然地咧嘴一笑,她卻有些彆扭地低頭吃飯,避開他的眼神。
他突然地說:&ldo;我今天和姨媽透過電話了。&rdo;
&ldo;她回國了?&rdo;
&ldo;昨天回來的,我告訴她我們結婚的事,她急著想見見你。&rdo;
曼雲心中的怒火又起,這就是他示好的原因,他又有用得著她的地方了。
她用力地放下碗筷,怒沖沖地瞪著他&ldo;你做任問事都是有計劃、有目的的嗎?&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我說什麼,你心裡明白得很!&rdo;
他的眼裡也開始醞釀著怒氣:&ldo;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怒不定、反覆無常了,為什麼我做的事、我隨口一句話,你都能加油添醋地予以曲解,你剛才才答應我和平相處的,不是嗎?&rdo;
她真的快被自己逼瘋了,她現在變得多心、易怒,為什麼她就不能看開這一切呢?
&ldo;你以為我剛才說那些話的目的,只是想要你乖乖地跟我去看姨媽?&rdo;
&ldo;不是嗎?&rdo;她淡淡地問。
他搖頭,毫不心虛地直視她的眼睛:&ldo;那些話絕對出自肺腑。&rdo;
&ldo;或許我反應過度了。&rdo;她讓步。
&ldo;如果你不願意去,我不會強迫你,我會找個藉口跟姨媽解釋。&rdo;
&ldo;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約好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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