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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個劇組裡呆了這麼久，說沒感情是騙人的，分別在即，總會格外感傷。

幾位老爺子上了年紀，吃完飯後林朝之就叫人送回去了，剩下幾個年輕人留在酒桌上侃大山，氣氛熱烈。

嘉嘉喝醉了，非說桌上擺件是她養的貓，摟在懷裡摸個沒完。

顏生被逗笑了，作勢伸手去摸，一抬頭，視線跟她對個正著。

&ldo;你真好看，&rdo;嘉嘉醉醺醺的看著她：&ldo;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我心裡就撲通撲通直跳。&rdo;

她喝的醉了，別人都當是在說胡話，顏生卻猛地清醒過來，垂下眼，叫人幫著拿條濕毛巾來，給她擦臉。

自己卻看著窗外，出神起來。

……

《冬城》殺青，剩下的就是後期製作和宣傳了。

林朝之正式召開發布會，幾個主演齊聚，因為之前的爆炸性熱度，一線媒體蜂擁而至，一股腦將席位瓜分，後邊幾家次一等的，都是自備板凳。

&ldo;顏生，&rdo;有記者問：&ldo;以你這樣的身份，為什麼會去拍電影?&rdo;

&ldo;因為我覺得那很有趣，&rdo;顏生笑容得體：&ldo;念大學時，我選修過表演課，深深沉浸在這種特有的藝術形式裡……&rdo;

她說的深沉，林朝之卻有點想笑：曠了半學期表演課的人，一定不是你哦。

然而對於底下記者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ldo;原來你學過表演，想必一定會呈現非常好的效果，&rdo;記者被她笑的臉紅：&ldo;我我我……也關注了你的微博!&rdo;

一線媒體們或多或少受資本控制，對著顏生總會氣弱，小媒體反倒沒太多拘束，逮到機會提問時，一個比一個尖銳。

&ldo;你能拿一番，&rdo;有個娛記問：&ldo;是因為帶資進組的關係嗎?&rdo;

這個問題問的微妙，林朝之淡淡開口：&ldo;如果你看過電影簡介，就應該知道，只有她最合適。&rdo;

&ldo;好吧，&rdo;那娛記不想跟林朝之攀扯，只盯著顏生問：&ldo;你怎樣看待你飾演的角色?換言之，你不覺得她其實是紅顏禍水，只會帶來災厄嗎?&rdo;

貴妃人設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同越國傾覆有一定關聯，這問題很尖銳，也很不好答。

辛榮暗罵這娛記為了博頭條豁出去了，正想打個哈哈糊弄過去，顏生卻開口了。

&ldo;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會安漢，木蘭從軍就可以保隋，也不相信妲己亡殷，西施亡吳，楊貴妃亂唐那些古老的話。我以為，在男權社會裡，女性是絕不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興亡的責任都應該由男的負。&rdo;

她掃一眼那個娛記，似笑非笑：&ldo;但向來的男性作者大抵將敗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這真是一錢不值的沒有出息的男人。&rdo;

一錢不值，沒有出息。

兩個詞扔過去，娛記臉色陰鬱，但馬上又興奮起來。

&ldo;我只是隨便問一句，&rdo;他擺出弱者姿態，暗暗思索什麼樣的標題才能吸引目光：&ldo;你這樣人身攻擊，不太好吧?&rdo;

&ldo;這句話不是我說的，&rdo;顏生說：&ldo;是我從書上看到的。&rdo;

&ldo;據我所知，你在國外待過很多年，是嗎?&rdo;

娛記咄咄逼人：&ldo;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對國內文學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瞭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