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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知道艾倫強暴蘿西的事嗎？&rdo;
他搖頭。&ldo;除非艾倫告訴他們。蘿西非常怕她媽知道這件事‐‐怕這會比癌症害她死得更快一所以我們都沒說。&rdo;
我試著弄清楚時間。&ldo;這些都發生在1979年？&rdo;
他點頭。
&ldo;我還住在那裡的時候，攻擊莫琳的也是艾倫嗎？&rdo;我回想。&ldo;差不多是1979年2月？&rdo;
他又點頭。&ldo;有天她喝醉了，艾倫跟她頂嘴，她就動手賞了他一巴掌。結果他像瘋子一樣反撲上去。&rdo;
&ldo;是誰叫救護車的？&rdo;
&ldo;德瑞克。他差不多一小時之後進門，發現她躺在地板上，小丹尼正在試著把血跡清乾淨。艾倫則在花園裡大哭，因為他以為他殺死了她。德瑞克趕快跑到最近的公用電話亭去。&rdo;
我好奇地瞄了瞄他。&ldo;這些事是你當時就知道，還是德瑞克後來告訴你的？&rdo;
&ldo;德瑞克告訴我的，&rdo;他承認，&ldo;但是想到艾倫對蘿西做的事，我覺得聽來合理。&rdo;
&ldo;只不過莫琳說打她的是德瑞克。&rdo;我喃喃說道。
&ldo;是呀，呃，她是個騙子。有次她把小丹尼的手臂頂著她膝蓋給折斷了，然後對醫生發誓說他是從腳踏車上摔下來的。我們小孩都知道她說謊，因為她是當著我們的面把他的手給折斷的。&rdo;他的嘴唇緊閉成了一條線。&ldo;她是個恐怖的女人，要是當時我們沒那麼他媽的膽小‐‐&rdo;他話聲中斷，盯著桌子。&ldo;我把這事告訴德瑞克時，他氣炸了。所以他才想寫信給他小孩，他真的很關係他們&rdo;他抬起眼睛迎視我。&ldo;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麥可沒有我認為的聰明。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跟一個他鄙視的男人談話，最後讓他給唬弄了。那個，也許是吧‐‐我不會為此爭得頭破血流‐‐但我確實知道的一點是，德瑞克實在太笨了，就連蠢材都可以使喚他。他是個惡霸沒錯，他愛動拳頭也沒錯，但得有人叫他去做。他就像個飛彈一樣。把他指向正確的方向，然後下指令，最後‐‐轟隆！‐‐他就把事情辦好了。&rdo;
來自香港維多利亞女皇醫院精神病醫生
喬瑟夫&iddot;伊萊亞斯醫生的電子郵件
寄件人：莎拉&iddot;潘
日期：1999年8月15日14點19分
收件人：拉內萊太太
現代科技可真神奇啊！我的秘書告訴我說她昨天（星期六）收到你的電子郵件，說你希望我回信。嗯，我很樂意，不過我不知道匆促之間做出的答覆是否明智。
你問了我一大堆問題。誰更應受到譴責：籌劃罪行還是實際犯下罪行的人？是否應該為了一個害群之馬就抹黑整個警方？正義可不可以是選擇性的？母親對孩子造成的傷害可以彌補嗎？強姦犯是否可以治癒？小孩可能是邪惡的嗎？有沒有任何罪行是情有可原的？父親的罪惡是否該報應在他家人身上？母親的罪惡呢？
要我說，若你真的是要為你的朋友伸張正義，那麼你光是想這些事情就已經僭越地給了自己太多權力。親愛的，這些不是你能作的決定。正義是不偏不倚的。只有報復才存有偏見。
但你這麼多年來對抗的不就是偏見嗎？
一切如意
喬瑟夫
《蛇之形》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