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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以後,邵玉和恆孃的關係就更近了。邵玉本來領的就是個鹹職,這下更是真的一天三頓在浮生館蹭飯了。方大娘三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們並不瞭解恆娘,但這不代表他們不知道恆娘一隻上古大妖為什麼願意屈居寧城千年。是以,除了沒心沒肺的青泥外,其餘兩人都憂心忡忡。
這一天方大娘終於忍不住問恆娘:“你莫不是真的看上那邵將軍了吧?”
恆娘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是啊。怎麼了?小將軍不好嗎?”
方大娘被問住了:“也、也不是不好,就是你……”她沒再說下去,但恆娘已經明白了。
她眼神閃了閃,達道:“小將軍只是一介凡人,壽命最多不過百年。而我們妖族又生性隨意,不過一場露水姻緣,有何不可?”
這話乍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方大娘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直到她把此事講給柳先生聽的時候,柳先生的一句話才點醒了她:
“你什麼時候見恆娘找過男人,她若真是如此隨意之人,這些年早不知找了多少個了。或許浮生館都不會存在了。”
恆娘看著浮生館來來往往的客人,憂愁的嘆了口氣。方大娘問她是不是看上邵玉了,她的確看上了。可奈何邵玉沒看上她啊!不對,邵玉明明是喜歡她的,這一點恆娘看的出來。可這段時間無論恆娘如何撩,邵玉都穩如磐石。別說是露水姻緣了,到現在為止她連邵玉的手還沒牽到呢。恆娘忍不住想,這人當年有這麼難搞麼?
“恆娘在嘆什麼氣?”邵玉的聲音突然在恆娘身後響起。
恆娘轉身,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習慣性的開始撩:“在想小將軍啊。”
邵玉面無表情:“又在胡說了。”
恆娘無奈,只好問道:“小將軍今天想吃什麼?”
邵玉想了想:“就上回那個蟹粉獅子頭吧。”
恆娘應了一聲,轉身去廚房了。
在恆娘看不見的地方,邵玉可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這些日子恆孃的明示暗示邵玉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他只是不能或者說不敢給出回應。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使在恆孃的幫助下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他不想讓恆娘傷心,但作為男人的自尊又讓他也做不到讓恆娘在他死後找其他男人。他知道這很自私,可他就是這樣一個有點霸道甚至不講理的人。怎麼辦呢?
兩隻大閘蟹拆出肉。蓮藕切成末。將蒸熟的大閘蟹肉和膏全部取出來,肉泥、蓮藕、雞蛋放入盆中。加入一勺的蔥姜水。加入鹽、糖、料酒、地瓜粉順著一個方向不斷攪拌成泥。砂鍋鋪上白菜葉子,將肉醬分幾份,在手上左右摔打上勁後放在葉子上。加入沒過材料的冷水(一次性加足)。在上面再蓋上白菜葉,選擇慢燉大約一個時辰即可。花瓶菜焯燙後和燉頭的獅子頭一起放入小盅,用枸杞點綴即可上桌。
正在恆娘和邵玉在吃飯時,浮生館來了個奇怪的人。說他奇怪,並不是他長的有什麼問題,從相貌看,這就是個普通的揹著藥箱的小老頭。之所以說他奇怪,是因為恆娘能看出他是妖,可偏偏他身上卻有一絲幾乎淡的看不見的仙氣。
有意思。恆娘笑了笑。
邵玉感覺到了恆孃的變化。他順著恆孃的目光望過去,發現是個郎中打扮的老頭。他還分不清妖氣和仙氣的區別,但他最少知道這人不是普通人。
“他有什麼問題嗎?”邵玉小聲的問恆娘。
恆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問題可大了去了。”
等浮生館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恆娘才走過去給小老頭倒了一杯茶,開口問道:“老先生可是看病的大夫?”
老頭抬起頭看著恆娘,嘆了口氣:“哎!連唯一的信徒都救不了,又算什麼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