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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啊,師姐告訴你,對待敵人可不能心慈手軟,他可是照著我腦袋砍的,我砍他一雙手,也不算過分啊!」
「嗯,師姐說得對。」
「哈哈哈,那當然了……」
兩個人走遠了,笑聲和私語聲順著風也一同飄遠了。
「還是殿下最瞭解這個徒弟,審問半宿無果,她怕是要耿耿於懷好幾日。」蕭晏站在周生辰身邊,看著遠去的背影,出聲道。
「你也很瞭解她。」周生辰看了蕭晏一眼。
蕭晏不自然地避開周生辰的視線,轉動著手中的佛珠,「不論是草原部落,還是匈奴王庭,都有一戰,殿下不準備先將王妃送回西州嗎?」
「你也學會轉移話題了?」周生辰的嘴角勾了勾,似乎在笑。
「殿下想聽貧僧怎麼回答。」蕭晏無奈,這一幕何其相似,只不過角色換了過來,他有些後悔當初逞一時口舌之快了。
「心裡話。」周生辰臉上的笑意漸濃。
「心裡話,應該原封不動地壓在心裡。」蕭晏說完這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34章 引蛇出洞
活捉的探子到了郭祚手裡,第二日便招了,郭祚用了何種手段不得而知,只能說他鎮守雁門郡這些年,對如何應付匈奴人,還是頗有心得的。
當晚,中州監察侯的加急密報也到了。監察侯的密報非常詳盡,還有專門的批註和分析。
密報中表,匈奴王庭在歲前平陰之亂後確實有過大軍集結南下的動向,但是大軍開拔未過幾日中州驟變,得到南辰王軍肅清超綱的訊息之後,王庭大軍在大澤停駐,翌日回返。
「看來想趁平陰之亂來我北陳分羹之人不少啊。」周生辰道。
「這樣看來,密探的口供可信,他們不是王庭的軍隊,是周邊克魯倫部的草原兵。」蕭晏道。
「克魯倫部是匈奴邊境最兇惡的一支草原兵,多為林胡後裔,也曾多次來犯,今年景不利,草原大旱,看來是要入關劫掠了。」郭祚道。
「一個草原部族軍,總比預想得要好一些。」蕭晏看了周生辰一眼,起碼戰事不會綿延到匈奴王庭。
「克魯倫部騎兵兇悍且人眾,原本週邊有三個部落,悉數都被他吞併了,如今勢大也不容小覷。」郭祚出聲提醒道。
「可是他們沒有物資過冬,不會向王庭申納嗎?」蕭晏有些不解。
「鳳陽王對北地不瞭解,」郭祚解釋道,「如今草原分裂,匈奴多支被懷柔所吞,自顧尚且不暇,更不會管像林胡這種分支,草地上大多自給自足,活不下去互相廝殺之事常有,克魯倫原本就是靠蠶食周遭部落存活,如今周遭部落盡滅,才會妄圖入關。他部若是北進的話,也會遭到吞併。」
「好,搶不過自己家,就到別人家裡來搶。」蕭晏嘲諷了一句。
「遠來是客,既然都準備上門了,那就留下吧。」周生辰一邊說一邊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明明是淡淡的語氣和舉止,郭祚坐在周生辰的下首,卻突然感覺到周身涼了一涼,這陡然泛起的殺意讓他不由得凝目去看周生辰。他自然知道這個留下的意思,犯我國門,來得去不得。
這就是百戰成神的小南辰王,不經意流露出的,是白骨血枯中走過來的霸氣和凌厲。
被捉住的密探除了身上有一張城防圖,還有一個重要的訊息,那就是雁門郡似乎來了一位重要的人物,身份未知,動向不明,這個資訊需要送到首領的手中,至於首領如何決策,他不知道,他只負責情報。
郭祚向周生辰稟述了他的計劃,在手握重兵徵戰無數的南辰王面前稟述作戰計劃,他緊張得好幾次險些咬了舌頭,實在是有些班門弄斧,但是沒有辦法,眼下這戰事首先是他雁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