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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數學機率已根本無法對抗個人的恐懼。每個人的心理像在玩彩票一樣,不同的是,在這場遊戲裡,獎品不是金錢,而是死亡。彩券是免費的,所有的紐約人都是這場遊戲的參與者,每一個人心裡都明白,下一輪中獎的可能就是自己。
這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
埃勒裡感謝老天爺讓這個星期安然結束。他心頭的不安至星期六時簡直到了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那幅依據命案發生間隔所繪製的可笑圖表,始終在他腦海徘徊不去。
第一名和第二名被害者相距19天,第二名和第三名相距26天,第三名和第四名相距22天,第四名和第五名受害人‐‐莫妮卡&iddot;麥凱爾和西蒙&iddot;菲利普斯‐‐令人不安、疑惑地劇降為隔了10天,第五名和第六名更進一步地減為隔了6天,然後,到了第六名和第七名被害人之間,曲線往上爬升,變成了11天。這是不是代表重新向上爬升的開始?或者天數間隔將呈水平發展?從卡扎利斯太太的外甥女遇害開始算起,今天已經是第十二天了。
在不確定當中,恐懼無時不在。
那個星期六,埃勒裡跟著警察接到的報案電話到處跑。
那是他第一次行使市長所賦予他的模糊權力,事實上他根本不能確定這有什麼作用。但是當他要求要一輛附有警用無線電的汽車時,一輛沒有任何標記的七人座黑轎車,包括便衣駕駛和一名便衣警察便抵達了。多半的時間裡埃勒裡都窩在後座聽他們嘮叨「那些棘手的案子」,幾乎是沒完沒了。他們都有像維利誓佐那樣的塊頭,而且肺活量十足。
在漫長、煩人的那天當中,埃勒裡不時納悶他父親最近在忙些什麼。好像沒有人知道奎因警官哪裡去了,他總是在埃勒裡還沒起床時就出門,也沒有去局裡,也沒往家裡打電話。
他們從南邊的巴特里碼頭一直開到北方的哈林河,從西邊的河濱大道到第一大道,一路大鳴警笛。一會兒制止聖磺山區青少年的街坊毆鬥,一會兒又接到約克維爾地區一個機警藥劑師的報案,去逮捕一名偽造處方買藥的販毒犯。他們去視察搶劫、交通事故、不嚴重的攻擊事件。這些事件按先後次序排列,則分別是:凱森廣場的打架事件、「黑爾廚房」走廊上的強姦未遂案、第三大道一家當鋪遭搶劫所引發的警匪飛車追緝。他們目睹一名小流氓在小義大利區束手就擒,被抓去詢問關於一件謀殺陳案的問題,還有一個「小匈牙利」餐館的立陶宛籍廚師突然野性大發,正要脫逃時被及時逮捕。這一天發生了四起自殺案‐‐依兩位刑警解釋,頻率這麼高,有點兒不尋常,不過,這個夏天本來就比往年糟。這幾件自殺案,一件是在保林綠地地鐵站,一名住在布魯克林區的老人迎面走向朝他駛來的列車;一件是在赫若德廣場,一名從奇可比瀑布區來的女孩子,從旅館跳樓自殺,經調查,原來是離家出走;還有一件是裡文頓街出租公寓的瓦斯自殺案,死了一名女人和一個嬰兒;第四件則是西一三0街的一個酒鬼割腕自殺。謀殺案則有兩件:第一件是快要中午的時候發生,哈林區一家彈子房有人持刀殺人;第二件發生在傍晚6點半,一個女人在東五十街被她丈夫用螺絲起子打死,這個丈夫是一家廣告公司的主管。後面這件案子引起兩名刑警的興趣,因為案子牽涉到一名百老匯劇場界的名人。他們本來想在現場待久一點兒,但是埃勒裡招手要他們離開。
沒有任何勒殺的案子發生,不管有沒有用繩子。
「又過了一天啦。」開車的刑警說,一邊把車子開進八十七街,一副惋惜的口氣。
「晚上何不繼續呢?」埃勒裡下車時,另一名刑警建議。
「星期六的晚上總是很熱鬧的,奎因先生,說不定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