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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師兄小心。”
留符碑下,裴小羊神色大驚,高聲提醒。
與此同時,他一個邁步,擋在秦煌身後,掌心划動,祭出一張神秘陣圖,與那開路的真傳弟子硬碰一擊。
“砰!”
符光閃耀,空氣中發出悶雷般的炸響。
一股巨力從陣圖上傳來,裴小羊噔噔噔往後退,五臟六腑震盪,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面色瞬間蒼白下來。
他神紋天賦很強,但畢竟還年幼,不過十六七歲,根本不是那真傳弟子的對手。
“裴小羊,別自不量力,趕緊讓開!”
那名開路的真傳弟子,顯然認識裴小羊,所以剛才沒有下死手,只是將其震退。
裴小羊很倔強,並不退縮,而是張開雙臂,擋在秦煌身後,憤聲道:“是我們先來的,你們插隊還動手,太霸道了?”
“霸道?我們執法堂一向如此,難道你是今天才知道嗎?”
那真傳弟子冷笑一聲,繼而厲聲道:“趕緊滾開,若不是看在你父親是外門執事長老的份上,剛才那一掌,就能讓你在床上躺三個月。”
裴小羊面色為難,執法堂在神紋宗地位超然,是守衛宗門的第一梯隊,常年在外駐守宗門領地,與外敵浴血廝殺。
所以,毫不誇張的說,神紋宗弟子能在宗門內安穩修煉,執法堂有很大功勞。
但也因如此,執法堂弟子一向驕縱,而且享有特權,宗門弟子對他們是又愛又恨,很多時候就算被欺凌,也是敢怒不敢言。
“裴小羊,算了,犯不著與執法堂結仇,不值當!”旁邊有人小聲勸誡道。
“就是,趕緊勸勸你那天符殿的師兄,別犯倔,不就是插個隊嘛!鯨落師兄留符很快的,忍一忍就好了。”有人和稀泥,希望裴小羊勸秦煌退讓。
裴小羊看向已經站在石碑下的秦煌,知道後者不可能退讓,便一咬牙關道:“不行,是我們先來的,按照規矩,就應該我們先留符,你們執法堂,可沒有插隊的特權。”
眼看裴小羊不肯讓路,那負責開道的真傳弟子眸光微冷,正猶豫著,要不要下狠手。
忽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孫陽,你行不行啊?解決一個小屁孩都磨磨唧唧的,就你這樣的,還想加入我們執法隊,簡直就是給我們丟人?”
那是一名真傳弟子,站在鯨落左側,如同護衛般,雙手環抱胸前,神色傲慢,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孫陽。
“就是,若不是鯨落師兄看你誠心依附,開路這種出風頭的活,可還輪不到你。”
鯨落右側,另一名真傳弟子也開口,臉上寫滿了輕蔑與不屑。
而站在正中央的鯨落,神色坦然,目光平靜,只是冷眼旁觀。
甚至,當裴小羊擋在中央,要為秦煌出頭時,他眼中曾有一絲寒芒閃爍,但很快隱去,掩飾得很好。
負責開路的孫陽,聽到身後王猛和方勇嘲諷,心中一橫,對裴小羊怒道:“裴小羊,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雖然他與裴小羊無冤無仇,但為了獲得鯨落師兄的認可,順利進入執法堂,他只能全力出擊,力求一招制敵,以最快的速度,掃清障礙。
轟!
孫陽身上血氣洶湧,右手掌心符文璀璨,如同一團血色火焰在跳動,一股慘烈的血煞之氣瀰漫開來,驚得留符堂內的圍觀眾人,紛紛後退。
“是地級神紋血火符,小羊,快退開!”
人群中,有人高聲提醒,語氣驚駭,生怕裴小羊受傷。
裴小羊性情溫和,熱情純善,許多弟子在剛入門時,都受到過他的關照,此時全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卻不敢上前阻止,生怕因此得罪鯨落和執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