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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裴淵還是會睡在屏風外,誰知道半夢半醒間,那人竟然爬到她床上來,還從身後貼緊,攬住她的腰身。
一剎那,謝斐在黑夜中瞪大了明亮的眼睛。
“你在幹什麼?”她幽聲問。
裴淵語氣裡滿是睏倦疲憊,手臂卻更加收攏了些,結實的胸膛緊貼她纖薄的後背。
“困。”像是委屈的小狗,溼漉漉地回應了聲。
謝斐試圖將他手臂掰開,奈何是無用功。
她腳往後踹了一下,沒踹中,又推了推裴淵手臂,道:“去睡軟榻。”
裴淵將下巴抵在她脖頸後,均勻的呼吸噴灑過來。
“夜已深,何必驚動下人?阿斐最是寬仁體貼,總不能把守夜人叫醒,連累人家忙活一場?”
謝斐沒好氣道:“我來搬總行了吧!”
裴淵打了個哈欠,手上不肯鬆開分毫,安撫道:“明天,明天再搬,睡了。”
話音落下,他閉眸睡去。
謝斐無言以對,瞪大眼睛忍了半天,還是無可奈何地任由他抱著。
待她於胡思亂想間睡過去,裴淵才緩緩睜開深邃的黑眸。
注視著謝斐的睡顏,他緩緩勾了一縷髮絲,攏在謝斐耳後。
你早該走的。
現在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天亮後,素律來向謝斐請示。
“謝小娘,府上諸位小娘的月錢,都要再添一份?”
謝斐打著哈欠,睏倦得跟沒睡醒的貓兒一般,嬌憨又高傲。
“主君的意思是,大家都消停些,他近來沒功夫搭理府裡的事。”面對素律,謝斐說得直白。
至於怎麼去轉告各位妾室,那是素律的活。
浮玉給謝斐挽了髮髻,插上簪子,對著鏡子嬉皮笑臉道:“姑娘今天可真好看,這枚寶石簪子最襯您了。”
鏡子裡的謝斐,比往日格外光彩動人些。
她在慢慢卸掉偽裝,從前的濃眉,豐唇,斑點等,每隔一段時間就卸一部分,令一張臉蛋逐漸跟本身容貌接近。
有時候,她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覺得府裡妾室們都嬌豔得跟花骨朵一般,唯獨自己丑陋不堪,內心隱隱生出了一點要強的心思?
還是覺得,其貌不揚的自己,不配站在丰神俊朗的裴淵身邊?
無論怎麼樣,都已經裝了十幾年了,唯獨最近,真的不想再以假面貌見人。
人還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連自己都無法給自己的行為,冠上一個合理的解釋。
梳妝打扮妥當後,謝斐又交代素律去辦些事,自己則帶浮玉和柳媽媽,前去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