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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親友團位置,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給阿佑的鮮花也已經在路上準備妥當。
現場佈置得很燃,這次一同來演出的,除了幾個選出的新秀,還有幾位當今話語歌壇的實力唱將,非常值得期待。
尚宛和景怡張羅著給大家買些飲料和粉絲助陣用品,我跟蕭梓言去後臺看阿佑。
這傢伙,一年來順風順水,總算讓她唱出頭了。我看著她誇張的妝容,開心得大笑,蕭梓言也跟著我笑。
「哎喲喂!得得得,子曾經曰過,笑容就是最好的禮物。」阿佑一張嘴,就還是那德性。
「誒?說得沒錯,我都幫你想好回禮了,今晚幫我搞一張劉如英的簽名照怎麼樣?」我腆著臉問。
阿佑搖著頭,嘆口氣,「唉,雖然有點丟人,但我勉為其難吧。」
「謝小主!小主今晚旗開得勝!」
今晚的演出可沒有勝敗輸贏,我指的是別的事。
我們在後臺鬧了一會兒,快開場了,我和蕭梓言回到座位區,尚宛和景怡已經在等著了。
我們分配了電子牌螢光棒什麼的,搞得煞有其事,就像真追過星似的。
六點,準時開場,燈光忽然暗下來。
沒有燈,沒有伴奏,不知為何,這一秒的寂靜讓我有點想哭。
「這首《致歲月》,是我一年前所寫,獻給一個我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今天她也在現場。」
阿佑的聲音緩緩響起,原來她是今晚開場。大螢幕上出現了蕭梓言的臉龐,一些觀眾漸漸明白怎麼回事了,沸騰起來,我和尚宛激動得快哭了,眼裡都噙著淚花。
再看蕭梓言,在一瞬的驚訝之後,微微笑了。
現場的喧囂就像一場春雨後的塵埃,慢慢地,沉澱、消散……寂靜中空氣的每個分子都在感受與傾訴。
我不禁拿雙手掩住口鼻,怕自己哽咽出聲。
我想到一年半前的夏天,那好似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此時卻被「致歲月」這三個字帶回眼前。那年那天那晚,我、阿佑、蕭梓言,我們仨趴在河邊的水泥護牆上喝著小店裡買的啤酒,晚風從水面吹來,我們喝得大醉,朝河水裡吐酒,阿佑問我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她說她最想參加全國歌手選秀,成為一個真正的歌手。
我說我最想回美國把書讀完。
蕭梓言說她最想搞明白她該往哪個方向走。
「你說歲月長嗎?
長不過願望
短嗎?
短不過晚霞」
我抱住蕭梓言,抱住尚宛,連螢光棒都忘了用。
一直到演唱會散了,駕車回家,幫來從善擺餐盤,我們還在大聲地唱:你說歲月長嗎?
餓,興奮,幸福,所有的情緒混雜在一塊兒,直到來從善端出一塊豆腐皮包著的白玉色兒的菜。
「不是吧,爸?你不會又做了遍『落衣破玉』吧?誒?我說,難不成老牛從國內給你寄豆腐了?」
「這就不懂了吧,這是升級版『落衣破玉』,我這些天潛心研究的。」來從善賣著關子。
「啥?咋個升級法?」我們四人一狗,全都仰著脖子看他。
「這裡面可不是豆腐了,是蟹肉,我們小宛最喜歡的花蟹肉。」
尚宛一聽,笑得溫婉動人,連聲說謝謝,剩下我們仨,不滿地瞪著來從善:「偏心!」
來從善自然不會失手,說是拿我們練手,可每道菜都讓我們吃了個精光。
等我們把各位都送到了酒店,回來摸著滿足的肚子爬上床,尚宛問我:「所以蕭梓言是答應了沒?」
「當然答應了啊,你傻了吧?」
她輕哼了一聲,黑暗中我不用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