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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那來個通俗點兒的!《懷念戰友》”
“噢——!”隊員們歡呼著。
手鼓響起來,錢大鬍子那渾厚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迴盪,一曲終了,鬍子對夏明若喊:“阿米兒!衝!”
夏明若哈哈大笑,兩腿一夾駱駝肚子便衝到了隊伍最前面,小手一揮豪邁地吆喝:“前頭就是峽谷!同志們——!跟我來!”
隊員們緊隨著起鬨:“噢噢噢!指導員——!跟上跟上!”
“小心!”大鬍子一邊笑一邊喊,“夏明若你別摔著!小心沙崖!別把老黃舉起來!危險!……別扔老黃!”
“哎,你說那孩子,”大叔偷偷問楚海洋,“難不成真是妖怪變的?你都沒見他中午時候流多了少血,嘴唇都是白的。”
“這我也說不清,”楚海洋低聲說,“我印象中他爸就帶點兒妖氣。”
“別說了,”大叔打了個冷戰,“我這人膽最小了,就怕這些妖啊怪啊的,看見個把殭屍還嚇半天呢。”
楚海洋說:“你見過殭屍?”
“見過好幾個,”大叔與楚海洋並排前進,“江西一個,湖北一個……可惜舅舅我膽小啊,又是黑燈瞎火的,所以摸完東西就逃了,都沒敢好好兒看。”
楚海洋邊聽邊笑:“說吧,殭屍什麼樣?”
大叔摸摸下巴上的胡楂:“李老爺子告訴我,其實我們所謂的殭屍就是你們口裡的乾屍,千年不爛的那種。我給你說個我看得最清楚的,哪一年來著?”他撓頭:“記不清了,反正就是那幾年,鎮壓反革命、三反五反你知道吧?”
楚海洋說:“怎麼可能不知道。”
“死了不少人啊,也冤死了不少,這個不談了。”大叔擺手,“就談某村鬥死了一個地主。這老東西是罪有應得,曾逼死過佃戶家的姑娘,姑娘才十七歲,再有兩個月就嫁人了。
“老地主死了也沒辦法,村裡人就隨便找個地方要把他埋了。但當時是夏天,怕屍體腐爛傳染疾病。村民們便在葬坑裡撒了好些石灰,要知道石灰是吸水的,所以沒過多久,老地主便成了一具乾屍。
“但村民不知道,過了幾年,陽春天氣,公社開河。當時可沒條件用炸彈,開河全靠人力,我流落此地也被拉進了挖土方的隊伍,與我同組的社員有三個,其中有個壯漢叫老雷。
“老雷矮墩墩,全身腱子肉,是個幹活的好手。
“有一天放工,人們各自散了,我和老雷也準備上生產隊長家吃晚飯去,老雷卻說要到河裡洗洗腳。我說:‘行,我等你。’
“老雷便彎腰卷褲管,順便把手裡的洋鎬往地下一插,結果老地主‘騰’地就從地裡直挺挺地站了起來,與老雷臉對著臉。
“挺好的漢子,就這麼被嚇死了,可惜啦!”大叔長嘆,“那洋鎬正好插在了殭屍腳上。”
楚海洋問:“後來呢?”
大叔說:“後來不知道,後來我就走了。”
陳年舊事讓兩人都靜默了一會兒,眼見夏明若他們已經進入雅丹深處,連忙揚鞭追趕。
“到了!紅柳!”大夥兒爭先跳下駱駝,紮好營地,然後貼著植物的根部開挖,掀開了兩米多深的沙子就看見了凍土層,再往下掘,不到一米,沙土中便滲出了水。眾人歡呼起來,錢大鬍子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到嘴裡便吐了:“呸!鹽滷水似的!”
“也就是駱駝能喝點兒,人就忍著吧。”
“要不拿試劑中和一下?”
正七嘴八舌地說著,楚海洋回頭望了駱駝一眼,這一眼發現了蹊蹺:“哎?我們有多少隻駱駝?”
炊事員古力姆說:“二斯六(二十六)啊!”
楚海洋又細細數一遍,連比帶畫說:“額上有白色瘢痂的那頭呢?古力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