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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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從她明眸中消退，轉而是訝然，是不解，還有一絲絲的喜悅。

“你是？”為什麼眼前這個小姑娘看著那麼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紅衣美人盯著蕭言言，也不明白那份熟悉感從何而來。

蕭言言卻是已經認出了她。

沒錯，是她！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氣息，眼前的美人跟蕭言言記憶中的沈紅衣，漸漸地疊影在了一起。

“孃親！”蕭言言也不知道怎麼了，在見到沈紅衣之時，竟然能夠那麼自然而然地喚出孃親這二個字眼來。

也許是身體的本能，也許是記憶裡溫暖的氣息，蕭言言就那麼叫了出來，沒有半點遲疑，沒有半分糾結。

而沈紅衣卻愣住了，她聽到什麼了？是她出現幻聽了嗎？

不不不——

她沒有幻聽，是真實的，眼前這個小姑娘清亮若泉水的音色再次傳入了她的耳中。

“孃親！”

聲音是那麼清晰，她的確是在叫她孃親。

“你是言言？是言言，對不對？”沈紅衣的雙手微顫著，她撫著蕭言言的臉，細細地看著，看著。

蕭言言見沈紅衣雙眸發紅，她忍不住握住她的雙手，鼻子有些發酸了。

“是的，孃親，我是言言，我就是言言。”

一從蕭言言的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沈紅衣的眼睛瞬間霧氣籠罩，快速地凝結成珠，而後那顆顆瑩潤的淚珠便奪眶而出，緩緩地滑落她的臉頰，一行又一行，止都止不住。

“是言言，是我的言言，我的寶貝女兒。”雖然她離開女兒的時候，女兒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可是眼前少女的容貌，依稀有她年少時候的樣子，這也就難怪她在看到這個小姑娘的第一眼，就會覺得眼熟了，原來那就是她少時的模樣。

沈紅衣抱著蕭言言，喜極而泣著。

沒想到，她的女兒已經長這麼大了，沒想到她沈紅衣還有見到女兒的時候，原本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的孩子了。

每每一想到此，沈紅衣便痛苦不堪。

只是，她不想在仇人面前露出她脆弱的一面，所以她忍著，一直都在忍著，將這種痛苦掩埋起來，深深地藏在心裡。

如今，在蕭言言這裡，情緒一旦放開，眼淚便再也擋不住了。

蕭言言也知道，知道沈紅衣需要將多年來隱藏的痛苦宣洩出來，便靜靜地待著，什麼話都沒說，只輕輕地拍著沈紅衣的後背，讓她盡情地將所有的痛苦都發出來，隨著她的眼淚一起流走。

過了許多，沈紅衣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了下來，如此大哭一場後，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此刻，她有些澀然地擦拭著淚痕，帶出一抹笑容道：“言言，娘失態了，都這麼大的人了，哭得跟小孩似的，娘有些丟人了。”

這樣久別重逢，骨肉相聚的好日子，她這個做孃的反倒不如做女兒的鎮定，瞧瞧她自個兒哭的，反倒還讓言言這個做女兒的安慰她，實在是太丟臉了。

沈紅衣不好意思地擦著眼角，蕭言言卻道：“娘，其實剛才我也想哭來著，可是一想到我們母女二人一起抱頭痛哭的樣子，被一個人外人看見了，那也太不美好了，所以我就忍住了，拼命地忍住了。”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的，她的鼻子酸酸的，眼睛也紅紅的，可是她就是沒哭，因為她覺得軒轅宸就在邊上，她要是跟著沈紅衣一起哭的話，那丟臉的樣子肯定會被軒轅宸瞧去了，所以她就忍著，沒有哭出來。

不曾想，軒轅宸在邊上，卻是忽然很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

“小丫頭都這樣了，還忍著做什麼，該哭就哭，該笑就笑，不必忍著。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外人，你今天哭起來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