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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證明是零。
因為對方根本沒有馬車,是直接帶著他們咻地飛簷走壁,離開了那個梨園。
佛生猶豫了片刻,思索著這事會不會和魏起有關,應當沒有吧。魏起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吧?
然而,現實又告訴她,魏起就是這麼喪心病狂。
因為那幾個抓著他們的人在交談中提及:「現在怎麼辦?要直接去見督公嗎?」
另一個人怒斥他:「蠢貨,現在去不就把督公給暴露了?」
佛生聽著,心裡想,可你們現在堂而皇之地討論這事兒,不也一樣把人給暴露了嗎?
第二個念頭又想,這魏起為了抓她,手筆也太大了。還殺了這麼多人,指不定還把哪家王孫貴公子給砍死了。
那些人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冷笑一聲說:「你們不會以為自己還有命活吧?」
佛生弱弱地想,萬一真有命活呢。她最近都是逢凶化吉的命數,大難臨頭都不死的那種,指不定待會兒就出現什麼……意外。
意外二字還沒說完,那拎著她的人竟哐當一下撞在了樹杈子上,而後力道稍松。
她不由瞪大眼睛,顧不得想那麼多,自然也就沒注意霍停雲收手的小動作。這可是大好的機會,佛生趁機給了那人一腳,替在他襠部,而後便拉著霍停雲逃跑,逃跑之前當然沒忘扔個□□,以及幾枚暗器。
佛生馬不停蹄帶著人跑路,一路跑了好遠好遠才敢稍作休息,也就停下來喘了口氣。霍停雲朝她擺了擺手,佛生大驚:「霍停雲,這種時候可不能停,你再堅持一下。」
說罷,便將人扛在了肩上,繼續跑路。
別說,霍停雲還挺重的。當然,也可能是她疏於鍛鍊,力氣變小了。
佛生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方才落下來的位置是哪裡,因此莫名其妙就跑進了一片山林之中。
深山老林,還是比較安全的。
佛生找了個隱蔽的位置,把霍停雲放了下來,「霍停雲,安全了……」
話音未落,已經看見霍停雲閉著眼睛,氣息有些微弱。
佛生一驚,他方才受什麼傷了嗎?
將他整個人翻來覆去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什麼傷口,除了她自己扔歪的一枚暗器,紮在了霍停雲大腿內側……
佛生默默地把自己的暗器拔下來,藏好,技藝確實是非常生疏了。
「霍停雲。」她去掐他的人中,「你還好吧?你別死在這兒啊。」
霍停雲勉強喘了口氣,意識卻不甚清醒,看了她一眼便又昏過去了。
佛生:……
咋辦啊?她也不會醫術啊,怎麼救人啊?
她愣了愣,手足無措,只好又去掐他人中。
霍停雲在模糊之中,依稀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好像是他娘。
當年他身體孱弱,的確是他娘以血入藥,但不是一星半點那種,是許多血。他第一次嘗到血的味道,便是他孃的血的味道。
淡淡的腥味,有些甜,順著喉口往下……
後來他的病是好了,只是也留下了一個永久的病根:隔一段時間,會陷入意識不清醒之中,且疼痛難忍。
上一回他臥床不起,便是因為這。
只是這病來勢洶洶,通常沒有徵兆,也沒有醫治之法,只能靠熬。也不會要人命,只是難過,非常難受。
至於這間隔發作的時間,也沒有規律可循,曾經有過兩年相安無事,也曾出現過一年之內發作三次的事情。
霍停雲只覺得陷入了一種沉重之中,他動彈不得,聲音與聽覺都在一瞬間失去,世界的光彷彿都消失了,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
而後,那些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