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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起微微躬身:「微臣領旨。幽王身子弱,又不曾無人結仇,怎麼會有人如此心狠手辣?微臣也甚是不解。」
魏起確實疑惑,他的確派人刺殺過霍停雲,可全都沒得手。沒想到竟還有人與他有一樣的想法?
他們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也是為了千密族?
魏起眸色微眯,餘光一瞥,瞥見旁邊站著的女子,想來便是幽王妃。
魏起原本對這幽王妃有些好奇,只是今日出了些事,他也顧不上好奇,只瞥了眼,便移開了視線。
佛生站在一側,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都對這事兒頗為重視。她低著頭,不敢引起魏起的注意。忽然感受到魏起的視線掃過來,佛生背脊都繃直了。
好在他只是掃了一眼,便又看向房中。
佛生鬆了口氣。
皇帝又道:「怎麼還沒出來啊?周大夫到底行不行?若是不行,便讓太醫來。」
佛生聽過些傳聞,知道皇帝與霍停雲的父親是至交好友,可好友不行逝世,單單留下了這麼一個兒子,他自然著急。
她嘆了聲,如此說來,多少有些寬慰,好歹也算半個親人。
皇帝才說罷,房門從裡頭開啟,周大夫神色凝重,看了眼皇帝,說:「已經沒大礙了。」
皇帝明顯鬆了口氣,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除了魏起。
佛生又要哭出來了,幸好霍停雲沒死。
皇帝立刻便進去檢視情況,周大夫也沒攔著,佛生便跟著他們一起混進去,遠遠地看了眼霍停雲。他面上更沒有血色了,躺在那兒,簡直像隨時都要化作一陣風。
佛生吸了吸鼻子。
皇帝在床榻邊坐下,慈愛地看著床榻上躺著的人,「致意哪,朕真是對不起你,盈袖朕沒幫你照顧好,停雲朕也沒幫你照顧好……朕何來的顏面見你。」
想來,盈袖便是霍停雲的母親吧。佛生聽說過老幽王的故事,夫妻恩愛,羨煞旁人,老幽王去了後沒多久,老王妃便也憂思成疾,很快撒手人寰。
皇帝閉著眼,神色哀傷不已,長長一聲嘆息,這才喚周大夫到跟前詢問情況。
「你說,沒什麼大礙了?那他幾時能醒過來?」
周大夫躬身行禮,不敢斷言:「老朽不敢胡說,興許今夜,興許明日。但請皇上放心,王爺沒有性命之憂。」
雖這麼說,可他身子本就弱,經此一遭,對他的影響那是不言而喻。
皇帝沉吟片刻,「若需要什麼藥材,你儘管同朕開口。」
周大夫點了點頭,「老朽明白。」
待皇帝問完了話,魏起才開口。這一開口,便是向向古施壓。
「向古,你是怎麼做的王府總管?為何會出現這種事?你連王爺的貼身安全都保護不好?」
魏起與皇帝不同,皇帝有種渾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氣質,魏起一開口,也叫人覺得氣場冷了幾分,可除去威壓,還有些陰森。
向古當即撲通一聲跪下認錯:「屬下失職,請皇上與督公責罰。」
魏起冷哼了聲,「若是再有下次,你這腦袋是不用掛在脖子上了。」
皇帝解圍:「魏卿,向古多年來盡心盡力照顧停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停雲出事,他心裡不比誰好受,罷了。更應該追究的,是幕後主使。」
魏起應了聲:「皇上說的是,只是查這幕後主使之前,總得先把內裡肅清了才是。何況誰知道是不是內裡出了岔子呢?」
他掃視一圈,眾人連忙都跪下,「督公明察,奴婢們不敢。」
佛生也跟著跪下,道:「督公明察,王府中眾人皆與王爺一心。」
她聲音軟糯而清甜,皇帝這才看向這位新王妃,「你便是杜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