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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人氣血比較旺,從山寺出來沒走一會兒,羽絨服下已經熱得燒心,後背開始隱隱冒汗,只好在零度的天氣裡脫掉外套,單穿一件毛衣前進。
不過陸禮的那件毛衣很有冬季的氛圍感,映著身後白茫茫的原野和晴日的天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特意到山頂上來取景的。
更何況蘇迢迢昨天才嘗到做攝影師的甜頭,又難得遇到長得好看脾氣又好的模特讓她擺弄,便拉著陸禮在山頂上拍了好多照片,讓他回去慢慢挑選。
這條徒步線路前後一共花了三個小時,下山那會兒兩個人都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冷冰冰地黏在身上,被風一吹就凍得人打寒戰,只能把羽絨服拉得嚴嚴實實,到山腳吃了碗簡單的素麵。
陸禮返程的車票訂在下午兩點,但酒店十二點得退房,兩人吃完午飯就不再耽擱,直線趕回酒店。
本著有始有終的原則,蘇迢迢想著既然一開始是她把人接回來的,現在當然要再把他送回到車站去。
下車後,蘇迢迢自覺到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坐下,把手揣進兜裡,跺了跺凍得發僵的腳,示意他快去快回。
陸禮猶豫了一番,剛想離開又停下腳步,問她:「你要不……上來等吧?」
「啊?」蘇迢迢仰頭,一瞬間沒控制住自己震驚的表情。
與此同時,大腦已經拉響警報,條件反射地冒出一串「上來坐坐」的案例。
陸禮收到她這眼神,也有些緊張,怕她在自己身上打上變態狂的標籤,第一時間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十二點就要退房了,我也……不可能做什麼。」
之後又補充:「但剛剛出了汗,我想先洗個澡再收拾行李,大堂裡沒開暖氣,又在風口,一直讓你在這兒等的話,會不會太冷了。」
蘇迢迢聽到最後,也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給自己開脫道:「沒有,我沒有誤會你的意思……就是怕你不方便。」
「不會不方便,」陸禮應著,一邊遞給她一個徵詢的眼神,「你可以上來看會兒電視,我把房間的暖氣開啟。」
蘇迢迢看著他,中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改變了主意,答應下來:「好。」
……
從上個學期的相處來看,蘇迢迢能感覺到陸禮和她的家境相仿,他們私教課和就餐的費用並不低,基本保持他請一頓她再請一頓的默契,他付帳的時候看起來也並不吃力。畢竟母親是大學教授,父親又是律所的合夥人,家庭年收入怎麼也不會太低。
所以即使只來平江住一晚,他訂的房間也不馬虎,坐落在園區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區,是叫得上名號的豪華酒店,每隔幾年都會定期翻修,從廊柱到地面的大理石都是嶄新的,看起來就並不便宜。
經濟狀況的考察對於蘇迢迢來說很重要,畢竟她是家裡的獨生女,家境還算優渥,她父母也從來不會虧待她。所以萬一真的要談戀愛,她並不希望跟一個和她經濟條件相差太大的男生交往:一來在花錢時要被迫考慮到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很消耗她的情緒;二來可能被迫拉低她的生活質量;三來還可能被吸血,實在得不償失。
所以眼下刷卡進門後,她完全是抱著實地考察的心態來的,背起手來挺直腰桿,抬眼仔細地環視了一圈房間裡的佈局。
商務大床房果然裝修得很商務,門廳敞亮,床鋪整潔,盡頭是一整面落地窗,可以看到市區繁華的高樓,傢俱走的是現代簡約風格,還算有品位。
陸禮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房間的暖氣,等再回過頭來,就看她已經自顧自走進去了,一副領導視察的架勢,一時失笑。
轉而遞給她一瓶酒店贈送的沒開封的礦泉水,示意道:「隨便坐吧,我很快洗完。」
蘇迢迢點了點頭,視線又不經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