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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她從八月中旬開學軍訓以來就一直沒回家,眼下離寒假只有半個多月了,難免讓人有些想家。
陸禮聽著她的描述,不由彎了彎唇,問:「你們期末周什麼時候結束?」
「最後一門公共課是一月十三號早上,我媽媽一直催我早點回來,買的是當天傍晚的車票,」蘇迢迢一五一十地回答,末了順口反問,「你呢?」
「比你早一天考完,不過買的是第二天的機票,差不多是同一天回去的。」陸禮回答。
蘇迢迢默默點頭,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她前幾天買票的時候看過中轉方案,因為北城到平江沒有直飛的航班,如果要坐飛機的話,她得先飛到申城,再坐高鐵回去。
而從申城到平江,坐高鐵只需要二十三分鐘,比在北城坐地鐵從五環跨到三環要快得多。
是一個很近很近的距離。
蘇迢迢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想到這些,思緒隨著愈發模糊的窗玻璃變得散漫,直到陸禮再度開口:「你寒假有什麼安排嗎?」
蘇迢迢眨了眨眼,回答:「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安排,就是看書、學習、練琴、健身……這些吧。」
「不會想出去旅遊嗎?」陸禮看向她。
但蘇迢迢搖了搖頭:「這個學期太累了,等我結束期末周,回到家可能會想先睡個三天三夜吧……再說我很懶,又怕冷,比起大冬天跑出去旅遊,還是待在家裡比較舒服。」
陸禮笑著點點頭,應了聲:「這樣啊……」
「所以你呢?你寒假有什麼安排嗎?」蘇迢迢已經習慣跟他聊天的節奏,不再像個木頭似的問一句答一句,很自然地往下引出話題。
「會去我父親的事務所實習一個月,除此之外……跟你好像差不多。」陸禮說到最後,歪了一下頭,眸光清亮,車外一束束滑過的燈光像落進一汪濃翠的潭水中。
「那你不會想出去旅遊嗎?」蘇迢迢又隨口拋回這個問題。
「可能會吧……」陸禮低低地應著,末了輕笑了聲,「可能會想去平江看雪景呢。」
他的聲音很好聽,因為接近平時睡覺的點,聽起來沉沉的,又帶了幾分散漫。
蘇迢迢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客套話,只是心跳不受控制地隨著他上揚的尾音微微加速,就跟鉤子似的,勾出來一個自作多情的猜測:
他不會是想來看她……所以要來看雪吧?
……
到學校的時候,雪已經下大了,一片一片從空中落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黑夜中紛紛揚揚的白色,徹底把灰黑的天暈染得模糊。
地面已經完全濕了,踩上去有些滑,燙著路燈映下的金花。兩個人從東門進來後並肩走著,雪花就這樣落到他們的頭髮上和衣服上,晶瑩的一朵,隨後緩緩融化,成為衣擺上暗色的一兩點水痕。
蘇迢迢在冬天會習慣性地把手放到口袋裡,一方面是怕冷,一方面是這樣顯得很高冷,可以對誰都愛答不理。
直到她注意到陸禮的手。
他似乎沒有把手藏起來的習慣,垂在腿邊的掌心隨著腳步小幅度地晃動,很勾人。
他們今天在那間漆黑的小房間裡牽過好幾次手,雖然是情急之下的舉動,並不是刻意為之,但她畢竟沒有失憶,眼下光是看到他的手,那些觸感就跟著浮現。
他的手確實很好牽,指節修長,骨節分明,可以剛剛好攏住她的掌心,又因為恰到好處的清瘦,並不會給人壓力,也不會讓人覺得失當。
總之一切都剛剛好,就像是完全按照她的性取向倒模出來的一個人,從臉到身材,再到聲音和給人的感覺,都恰當地踩在最容易讓人動心的點上。
蘇迢迢甚至在這一刻忍不住審視起自己,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