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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像條蜈蚣一樣，幾乎覆蓋了後脖頸。
憨厚的老蔣，絕對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我情緒提不起來，難得大塊頭開一回車。幾日的相處，老蔣在die已成為惡名昭著的蹭車黨，連裴奚貞熬了通宵後，他也死活不接方向盤，哪怕老大說疲勞駕駛會出車禍，老蔣也不幹。
不知這算不算我榮幸。
二院離我家不遠，我說了地址，他發動了車子。我便閉著眼睛發起呆來，等回過神一看，這他媽早已遠離了城南，是天南市的外環!
任由我喊走錯了方向，哪知老蔣根本就是故意而為之。這個夜晚，我們在駕車狂奔中度過，灌了一夜涼風，中途加了兩次油。
……
早上來到die時，亢奮了一晚的蔣天賜終於萎靡，做了幾組鍛鍊專案，倒在審訊室的沙發上呼呼直睡。
裴奚貞在辦公室裡呆了一夜，他見我來了，便拉著我道：&ldo;蘋果公寓和蘋果公園的確死了兩名女性，屍體在驗屍房，就等小林來屍檢了。&rdo;
此時我心晴已經平復，不得不感謝老蔣，他以自己的方式讓我現在走路都覺得像是在穿梭……
好奇的我跟裴奚貞來到驗屍房，兩具女屍蓋著白布，躺在屍床。
掀開之後，第一具女人被分了屍，戴了一枚小丑鼻子，支離破碎的肢體拼接在一處，倒也算全屍。第二具女人，肚皮被沿著十字而劃開，甚至還有條斷裂的臍帶露在外面，時不時的有羊水溢位。
&ldo;這是一個孕婦。&rdo;裴奚貞拔了根鬍子，罵罵咧咧道：&ldo;到臨產期了，是蘋果會所的老闆娘，不知怎地，昨夜身著護士裝，被剖開了肚皮把腹中嬰兒取走，大出血導致的死亡。&rdo;
&ldo;唉……&rdo;
我長長嘆了口氣。
&ldo;小宇，我想見見你那線人，真是神通廣大啊!&rdo;裴奚貞連連扯斷三根鬍鬚，他質疑道：&ldo;你，我是信任的，但總覺得你線人來頭神秘了點，該不會是做案的兇手?&rdo;
他的懷疑很合理，換我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ldo;你見過。&rdo;我丟擲一個煙幕彈。
&ldo;誰?我見的人多了去了。&rdo;裴奚貞眉頭緊縮，&ldo;小宇，你忽悠我?&rdo;
我心說忽悠你幹嘛，自家女兒當然見過，但不敢明說，嘴上道：&ldo;和你關係很近很近，絕非壞人。&rdo;
&ldo;好吧，看你也不願意說，算了，誰還沒個秘密，你別知情不報或者啥傻事就好。&rdo;裴奚貞放棄了追問，他嘆道：&ldo;你那線人還真是牛逼，我趕到蘋果公寓時，第一個女人剛死不久;再來到蘋果會所，第二具女人還屍骨未寒。我大體推了下，她們死的時候，在你打電話通知我以後，我差點還以為你乾的呢。&rdo;
&ldo;……&rdo;
我暗暗決定，以後類似的事情少匯報點，哪天攤上不信任我的人，我就脫不了幹係了，豈不是擺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林慕夏跟寧疏影雙雙來遲，這位職業病犯了的警花在院子中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把東西放進辦公室後，走到我身前道：&ldo;我又有活幹了?&rdo;
&ldo;嗯。&rdo;我點頭。
她收拾好驗屍工具，臨出門時誇了句，&ldo;昨晚你真厲害。&rdo;
第七十七章：離奇的交通事故
她這一句話，搞得我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