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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兒幹什麼?這裡是集市,誰允許你們在這兒賣藝的,交稅了麼?」一個長得又高又壯的官兵在說話,顯然語氣非常不高興。他那粗粗的嗓音結合著一張冰冷又不耐煩的臉,讓人有些畏懼。看熱鬧的人們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這位官爺,我們兄弟在此獻醜,只為能有哪家的官爺願意栽培收入府中,將來好報效朝廷。時值扎坦頻頻騷擾我大豫,我們兄弟空有一顆報國之心,卻無處施展,這才來到這裡,搏個吆喝。還望官爺見諒。」裘軍賢停下舞弄手中的□□,一臉虔誠地看著對方。
「哈哈哈,笑話。」然而這種虔誠的目光被無情羞辱了:「現在朝廷的官都不願意來梆州,哪還有什麼有能耐的爺能發現得了你?再說了,就你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算真有爺,也瞧不上你們。憑你們的出身,能做個官兵都是祖上積了德,還輪得到被引薦?」
這話一說,同行的在身後的軍士們哈哈大笑起來。
「太過分了。」潘星霓恨得牙癢癢,再一看伴溪,雖然也面有慍色,卻不表不發,仍然一張冷臉。
「少爺,依小的看,那個人倒是不簡單。這麼嘈雜,他還是那樣寫他的對聯呢。」
小耗子平時不多說話,可是這句話倒是說到了伴溪的心裡。其實她之所以沒有露面,不過是還看不上那個叫裘文昌的寫出來的對聯。她總覺得那些對聯,寫得太過哀婉纏綿,不夠有男兒的霸氣。可是小耗子這麼一說,她才感覺到,那個裘文昌倒有幾分可塑性。那種臨危不亂,埋頭只沉迷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一旦加以培養,應該日後是個不錯的人才。
裘軍賢畢竟是習武之人,脾氣比較火爆,他剛想發作,被裘文昌攔了下來,「是我們時運不濟,怪不得別人,我們走吧。」
看熱鬧的百姓們覺得沒意思,也都漸漸散去了。那幾個官兵看到他們確實收起了攤子,哼了一聲也揚長而去了。
「耗子,喏。」伴溪開啟了包袱,拿出了幾塊銀子,對小耗子使了個眼色。
小耗子會意,忙拿著,追上了越走越遠的兩兄弟。
兩兄弟疑惑地看著他,並和他說了幾句話,伴溪等人也立馬趕了過去。
「這位兄臺的心意我們領了,可是我們此行並不是為了賺銀兩的。」裘軍賢顯然還是十分沮喪懊惱。
「這位大哥,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這位是我的家僕耗子。」
兩兄弟都不敢相信,和他們說話的竟然只是個孩子。這個孩子看上去身子瘦弱,可是卻自帶一種氣勢,讓人不敢輕視。
「小兄弟。」二人行了個禮。
「方才我看二位兄臺能文能武,若真如二位所說,家境貧寒,能有這般才華,實屬不易。我並非什麼富貴之人,也做不到二位兄臺的期許引薦你們,唯有盡綿薄心意以表傾慕之情。」
裘文昌心想,這個孩子雖小,講起話來卻有條有理,又不似富商家的公子有一股蠻橫之氣,自有一種非凡之態。再看他邊上的三人,這個被稱作家僕的人看上去文靜秀氣,男身女聲,身旁一個小女孩笑眯眯的,看上去十分和善。再看那個白衣佩劍的女子,那身骨,想來應當也是習武之人。她的眼睛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對周圍環境的打量,總是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這麼一想,裘文昌便心中大驚。假如這位公子既不是富商後代,又不是達官的後人,那麼他極有可能是······裘文昌感覺心跳得奇快。
「謝謝公子好意,那這銀子,我們兄弟二人便收下了。將來還望有緣能再見到公子。」裘文昌接過銀子,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裘軍賢驚呆了,在他心中,他的哥哥斷然不是這麼一個為了幾錠銀子就喪失風骨的人啊,哥哥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啊,怎麼此刻變成了這樣?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