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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酒,輕輕笑了笑,向沈驥衡道:“會有機會的。你知道昶晝是要用你才做這麼多事的。”
沈驥衡看了看我,很久才輕輕道:“但是出身便永遠也改不了了。”
就算他將來做到大將軍,人家提起他來,免不了有侍衛和家臣這一段。他就是一直介意這一點才會對我的態度那麼奇怪吧。
我不屑地哼了一聲,道:“那又怎麼樣?侍衛不是人啊?保鏢不是人啊?你又不是靠什麼裙帶關係上位,憑自己本事怎麼就不是堂堂正正頂天立地了?所謂英雄莫問出身,衛青當年不過是個公主府僕人生的馬童,還不一樣憑戰功做到貴極人臣的大將軍大司馬?誰能說他不是光明正大?”
沈驥衡又靜了很久,喝了幾杯酒才問:“衛青是誰?”
於是我把衛青的故事講給他聽。講到最後發現他神色不太對,目光遊移,侷促不安,臉更是紅到了耳根。
我怔了一下,突然想到,以我和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我好像舉錯例子了,或者我就不該講衛青娶了公主那一段。
我連忙咳了兩聲,道:“你不用緊張,只是個故事而已,我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沈驥衡抬眼來看看我,抿緊了唇,半晌才道:“微臣明白。”
看……事實上就算了解了他的心事,也完全不知道這傢伙對我態度為什麼時近時遠!
我翻了個白眼,自顧喝酒。
章三七 ; ;兩名訪客1
我用了三天來熟悉頤真公主府,但還是無法建設起“這府邸是我的”這樣的概念。
當然,事實上也真的不算完全屬於我,我充其量是有個居住權和使用權而已,如果我想把這宅子賣了,帶著錢跑路,昶晝大概會下令全國通緝我吧?
搬到公主府的第二天,昶昊過來向我道賀。但他看起來實在不像什麼很開心的樣子,一杯茶沒喝完,已嘆了好幾口氣。
“怎麼了?”我問。
昶昊抬眼看了看我,依然溫和地笑了笑,道:“我只是還不太習慣你的新身份。”
我點點頭,“我自己也是啊,每次只到他們叫公主都不覺得是叫我,總要張望一下才敢應。”
昶昊笑出聲來,道:“本朝目前也只有頤真一位公主,不可能是在叫別人的。不過,你本人倒是什麼也沒變。”
我一攤手,道:“這才幾天不見?我不過就是搬個家,能有什麼變化?”
昶昊點點頭,又嘆了口氣,輕輕道:“看你精神還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我笑了笑,問:“你在擔心什麼?”
昶昊倒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問題,只是道:“我本以為你跟陛下……能圓滿地在一起,沒想到竟會變成這樣。”
我皺了一下眉,又笑道:“為什麼所有人都想我們分開,只有你一直希望我們在一起?”
昶昊靜了一會才輕輕道:“陛下是個聰明又要強的人。”
這一句依然答非所問,於是我也沒接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昶昊端著茶杯,目光卻飄向窗外,道:“他從小就比所有人都更明瞭自己的身份與責任。但是偏偏生在這樣的處境,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身邊的人都別有居心,沒有人可以全心依賴,什麼都只能自己一力擔承。他學會把真正的自己藏起來,學著利用這些別有居心。但是久而久之,他便越來越少流露自己的真心。”
我被他這一串繞口令一般的“心”來“心”去繞得又皺了一下眉。昶昊又回過頭來,秋水一般的眸子望向我,輕輕道:“我最後一次見他真情流露是在三年前,跟瑞妃娘娘在一起的時候。他很開心,眉宇間的輕鬆安逸就如同歸巢的倦鳥。”
再相愛又怎麼樣?還不是那樣的結果?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