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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壓與寒潮頃刻倒上來,壓得似錦脊背生寒,她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她徐徐道來,帶著些許驚顫:“奴婢以為她要對主人行不利之事,自然是回絕了她,可夫人卻說,今日之事實在是麻煩了主人你,想給予彌補。” “奴婢見她言辭懇切、情意深長,心想著是誤會了,便迂迴著說要去打探,這就前來詢問主人的意思了。” 鳳棲梧側眸,深紅色的長袍曳地,墨髮及腰,將他襯得有種說不盡的昳麗豔色,可這份絕豔,卻如毒藥砒霜,叫人不敢直視。 他嗤笑一聲:“你覺得她言辭懇切,情意深長?” 是啊,她的確每次說話都情真意切,總是挑著好話說給他聽。 他原是一字不信,現下是更不信了。 似錦下意識點點頭:“奴婢今兒個瞧得仔仔細細的,夫人就是普通的閨閣女子,柔柔弱弱,嬌滴滴的,連說話都細聲細語的,著實不像是那種控蠱,藏著心機之人,奴婢怎麼都看不出端倪。” 剛才在屋裡,瞧著燭光下憔悴如琉璃的溫染顏,她只覺得主人實在是太過謹慎了。 這般楚楚可憐的美人兒,別說是男子,就連她都免不得心生憐惜,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生怕驚擾了她。 鳳棲梧瞟了她一眼,輕飄飄的一言威壓立現:“你倒是個會揣測的。”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還請主人恕罪,恕罪……”似錦驚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一跪紮紮實實的。 鳳棲梧涼涼地看了眼戰戰兢兢的似錦,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這才是旁人真真實實的懼怕,緊張、瑟縮、惶恐、絕望……連半分心機都藏不住,可溫染顏卻能哭著掌握主權,又能輕巧將矛盾轉移到他身上。 是該說她天賦異稟,還是心機深長? “起身吧,日後少些揣測,好好給我看著人。”鳳棲梧收回視線,輕描淡寫的口氣。 似錦起身,驚恐未定:“是……那喜好之事?” 鳳棲梧斂眉,站在光影中,籠中的金絲雀不知怎的在他指尖上啄了一口。 那一口狠極了,他冷白的肌膚上頃刻滲出了血,看得似錦心驚膽戰、呼吸微凝。 這金絲雀怕是留不住了吧…… 可鳳棲梧卻像沒事人一樣,輕柔地撫著金絲雀的腦袋,薄唇微微彎起:“她不是要彌補嗎?就都說與她聽,我倒要看看她要怎麼補償。” 是如這金絲雀一般,狠狠地啄他一口嗎? 畢竟,她在相府書房待了許久,溫丞相定然又給她指派了什麼任務。 “你可以退下了。” 鳳棲梧順著金絲雀的腦袋,幽幽地又摸到了它的脊背,他臉上頓時展開了愉悅的笑顏,像是森羅惡鬼露出獠牙,嗜血又危險。 再溫和的金絲雀都會啄人。 她呢? 又會什麼時候啄他一口? “奴,奴婢告退。” 此情此景,看得似錦極為不適,她身子僵直,好一會兒才走至門口退了出去。 翌日。 一場春雨過後花木更為繁盛,院中梨花經了一夜大雨摧殘,非但沒有凋零落盡,反而開得更豔了幾許,如同染了一樹明珠凝光,這番美景春色,實在動人。 似錦是個動作快的,連夜便將鳳棲梧的所有喜好草擬在紙上,這天才剛剛亮,便邀功似的將紙遞給溫染顏過目。 溫染顏靠在床頭,靜靜看著紙上所寫的東西。 經過一夜的休養,她的面色好了許多,不至於那般憔悴,卻還是染著大病初癒後的蒼白,初晨的光芒落到她身上,襯得她近乎透白,恍若一碰即碎。 似錦放柔了聲音:“夫人,這些東西等會兒再看,先休息一會兒吧?” 溫染顏搖了搖頭,對著她柔聲笑道:“我再看一會兒,夫君的喜好我要儘快記下,並一一記在心上,日後相處起來也能更加妥帖。” 似錦聽後,心思微動。 這位新夫人可真是愛慘了他們家主人。 可主人卻對她猜忌頗深,也不知這番真心到時該如何收場。 似錦不忍地別開眼,不免一聲嘆息。 溫染顏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眸裡倏爾掠過一縷笑,若是細看,便能察覺這笑裡竟藏著戲弄人心的惡劣。 她收起笑,抬眼朝似錦那邊望去,問道:“似錦,夫君的喜好你是從何處探來?上面所寫可真是細緻。” 對上她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