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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後來我才知道,學校一般處理這種本校打架的學生,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都是各打五十大板,通報批評加寫檢查。【 _ 】
可憐我呀,這檢查足足寫到了半夜四點多。
我曾很勇敢的跟陳偉據理力爭來著:「憑什麼你們的檢查都要我來寫啊,還不能重樣,我咋寫啊?」「你不說你是文官嗎,再說了,打架這事兒是不是因為你!」陳偉都不看我,特輕鬆。
我無語了。
宿舍晚上十點肯定拉閘熄燈,我就得點上蠟燭埋頭疾書,看著他們幾個畜生都吃飽喝足了窩在被窩裡跟死豬似的睡,我真有拿著蠟燭把他們被子點了的衝動,但我沒敢,我要這麼做了,估計他們能把我點了。
我想我後來眼睛近視了,就應該跟這時候的熬夜寫檢查有關係。
這檢查太難寫了,雖然我學習好,特別是文科還不錯,但這檢查寫上一份兩份不重樣,還好說,關鍵是要寫八份不一樣的,那真是比讓我去打架還費勁。
終於寫完以後,我連再檢查一遍有沒有錯別字的心思都沒有了,就拖著疲憊的身心爬上了我的上鋪。
在往床上爬的時候,這床一陣搖晃,我下鋪的王尚飛被我搖醒了,他眯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我,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九兒,這麼快就寫完了,好樣的!」
我曹!我真想大嘴巴子抽他,還快呢,都半夜四點多了,天都快要亮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睡著說話不蛋疼!
但我實在沒有跟他計較的精力了,爬上床,這腦袋一沾枕頭我就睡過去了······
我做夢了,我夢到我站在所有的師生面前大聲的朗讀我的檢查,聲情並茂的,激情四射的,就像校長在開全校大會那樣,一點兒都沒有羞恥之心,但不知怎麼回事,我的檢查怎麼也念不完,唸完了一篇還有一篇,再念完了就又出現一篇,我就嘴巴不停的在唸,想停都停不下來,我心裡這個著急呀,後來我就哭了,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痛哭流涕,眼淚嘩嘩的······
然後我就醒了,可醒了以後,我一摸我的臉,濕的,我就想我做夢都哭了,可見我對自己的錯誤是多麼的痛心疾首。
可馬上我就認識到自己想錯了,因為這眼淚不是從我的眼睛裡出來的,而是從我的上方流到我的臉上的,我就趕緊往旁邊看。
這一看,沒氣死我,原來我看到王新手裡拿著「泡兒槍」正往我臉上滋水呢。
這「泡兒槍」其實就是用已經沒油了的原子筆芯在氣球的口子上拿線給綁嚴實了,再到自來水龍頭那往裡一插,開啟水,讓水灌進氣球裡,那氣球就被水沖成了水泡,再把已經磨沒了圓珠的原子筆頭插回筆芯裡,這樣的話,你一捏氣球,就有細小的水柱滋出來,還能滋出挺遠呢,我們都是用這個來打水仗玩。
但王新拿的這個「泡兒槍」不是用氣球做的,是用保險套做的,我知道這「泡兒槍」是陳偉的,因為我們屋裡就他身上有保險套,我那會兒已經知道保險套是幹什麼用的了,只不過不知道具體的操作方法,但這也足夠讓我噁心的了。
「幹嘛呀你!」我氣得一下就坐起來了。
我一起來才看到,陳偉他們所有人都起來了,正嘻嘻哈哈的瞅我樂呢。
「趕緊起床!」陳偉對我喊。
「起床?幾點了?」我問。
「六點了!」陳偉說。
「啥,才六點啊,我太困了,我得再睡會兒!」說完,我又躺下了。
「老三,接著滋他,這回往他小几八上滋!」我聽到陳偉跟王新說。
我噌的一下就坐起來了,愁眉苦臉的說:「你們知不知道我昨晚幾點睡的?四點多,我都困死了,別玩我了,讓我再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