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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年前;鄭荀的一番努力終見成效,被上級調任到另一個部門做科長,雖說職位同之前相差不多,但是能得這麼個肥差,鄭荀心裡不是不得意的。
鄭荀近來的隱晦心思,及對張鴻雁愈發不加掩飾的不耐和冷淡,就連兩個孩子都隱隱察覺了,心裡驚恐不安的同時,平日行事便愈發小心翼翼起來,恐怕一個風吹草動,她們就能將自己給活活嚇死。
張鴻雁一直對兩個女兒心懷愧疚,哪怕鄭荀真的對她毫無感情,甚至為利用她的人脈去做些什麼,她也絲毫不會介意。
只要他能真心對待他們的兩個女兒,就是代價再大,相信張鴻雁都不會多說一句。
但事實呢?在兩個孩子兢兢戰戰地不惜用一個又一個謊言織就一幅和諧的表面時,這人又在做什麼?
對,他一向是忙的。
忙著在兩個孩子強顏歡笑替他掩飾的時候,缺席兩個孩子的家長會,轉個身卻以鄭雲賢親人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眼前;兩個孩子要參加一次夏令營,總要千等萬等才能等到遲遲不歸的父親回來籤個名,而那邊的鄭雲賢卻是他與那個女人細心準備又再三叮囑了,還要親自送去才放心……
鄭荀的表面功夫向來了得,就連向來精厲能幹的張鴻雁都能被他矇騙這麼多年,誰又能說他做的不夠好,心機手段不夠深呢。
終究還是狗急跳牆,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想到這幾年自己生意越做越大,有時候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和兩個孩子見上一面,關於兩個女兒最多的訊息大部分也都是透過鄭荀口裡傳遞過來的。
說到底,還是自己太過疏忽,太過自以為是的相信鄭荀,是她的錯。
伸手揉了揉眉心,張鴻雁有些出神的看著眼前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爭論電視裡的情節,一會兒說到那個大皇子脾氣很壞,一會兒又喋喋不休地小聲說著過年時的熱鬧和期盼,兩張小臉頓時帶上幾分歡喜。
張鴻雁眼也不眨地看著,哪怕門外傳來鄭荀稍顯愉悅的聲音她也沒移開過視線。
鄭荀進了門,朝她敷衍地一點頭,拿著手機繼續維持著進門時的喜悅語調和話筒那邊的人低低聊了起來。
不知那邊人說了些什麼,鄭荀臉上的笑意慢慢凝滯在嘴邊,到最後他的臉色已經完全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瞪著背對他坐著的張鴻雁,一時面容猙獰,猶如鬼剎。
胸口那股鬱氣脹得他心口發疼,乃至於張鴻雁轉頭看他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是僵硬的,面對張鴻雁,他是生吞了蒼蠅般噁心。
“升遷之事,多虧了鴻雁你了……”鄭荀勉強笑著道謝,微垂的眼眸陰蟄低沉。
張鴻雁抿嘴一笑,並不接這話題,只是抬眼看看牆上的鐘表,起身去了廚房,路過鄭荀身邊時,笑容更盛,“過幾天去張家住幾天吧,我媽大壽,你又難得不用加班加點的忙,有空就多陪陪我和孩子吧。”
鄭荀僵著臉點點頭,臉色瞧著比剛才還要難看幾分。
有一種人便是這麼奇怪,他自以為自己懷才不遇,有了張鴻雁的扶持他的仕途才走得順當些,待他有了不一樣的地位,不管心思幾變,那時心境卻是完全不同。
自信過了頭便是自負,鄭荀是一邊依靠著張鴻雁一步步往上爬,偏偏他心底裡又是極瞧不起助他起步的張鴻雁,哦不,妥當點形容,應該說張鴻雁的存在給了他一種他永遠低她一頭的憋屈感和恥辱感,這種感覺在他自以為張鴻雁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影響到他的今時今日猶盛。
張鴻雁豈會不瞭解鄭荀的心思,她就是要讓他這輩子都戰戰兢兢地記著,他的一切都是她給的,哪怕他現在自以為翅膀硬了,可以開門立戶不再看人臉色了,這男人也註定離不開她。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