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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婚姻方式團結諸族,是夏代立國之本,國家的興衰存滅,每每與這方面的成功與否緊相交織。少康中興,與血親集團有虞氏的支援作後盾分不開,《左傳&iddot;哀公元年》有雲,有虞氏以二姚妻少康,&ldo;而邑諸綸,有田一成,有眾一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謀,以收夏眾&rdo;,終於&ldo;復禹之績。&rdo;同樣,夏的覆滅,王室妻族的作梗是相當關鍵的因素。
夏末王桀的妻子名叫妹喜,一稱末喜、末嬉,乃來之有施族落集團。《國語&iddot;晉語》說:&ldo;昔夏桀伐有施,有施人以妹喜女焉。&rdo;桀與妹喜的結合而取得了與有施氏的聯姻。兩人一度愛得發狂,《太平御覽》卷八二引《帝王世紀》形容桀&ldo;日夜與妹喜及宮女飲酒,常置妹喜於■(膝)上;妹喜好聞裂繒之聲,桀為發裂繒,以順適其意。&rdo;但好景不常,據《竹書紀年》雲:&ldo;桀伐岷山,得女二人,曰琬,曰琰。桀愛二女,無子,刻其名於苕華之玉,苕是琬,華是琰。而棄其元妃於洛,曰末喜氏。末喜氏以與伊尹交,遂以間夏。&rdo;好色之徒的桀又沉湎於與琬、琰的姣姣情愛之中,完全冷落了末喜。末喜的仇恨因之而生,引出一段與伊尹暗中結交,共同間夏的事末來。
伊尹出身有莘氏族落集團,曾&ldo;耕於有莘之野&rdo;1。商湯建國後東巡時,他作為有莘氏媵臣入商而被重用2,但在此之前,與湯的關係已非同一般。《呂氏春秋&iddot;慎大》對伊尹與未喜串通,助商間夏有如下一段敘述:&ldo;湯與伊尹盟,以示必滅夏。伊尹又復往視曠夏,聽於末嘻。末嬉言曰:今昔天子夢西方有日,東方有日,兩日相與鬥,西方日勝,東方日不勝。伊尹以告湯。商涸旱,湯猶發師,以信伊尹之盟,故令師從東方出於國,西以進。未接刃而桀走,逐之至大沙,身體離散,為天下戮。&rdo;夏在西而商居東方,末喜與伊尹串通間夏,告以&ldo;西方日勝,東方日不勝&rdo;,是暗暗把夏王桀的舉動和防禦底細洩露給了商湯,致使商師繞道夏的後方,從西面攻夏所不備,一舉成功。因此,如果說夏滅亡的外因出於商的興起,那麼桀棄婚姻的政治意義於不顧,失去王室血親集團的支援,則是其亡國的重要內因。
1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臨汾地區文化局:《1978~1980年山西襄汾陶寺墓地發掘簡報》,《考古》1983年1期。高煒、高天麟、張岱海:《關於陶寺墓地的幾個問題》,《考古》1983年6期。
2 《夏縣東下馮》,文物出版社,1988年,113頁。
3 半坡博物館、陝西省考古研究所、臨潼縣博物館:《姜寨‐‐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報告》(上),文物出版社,1988年。
1 原作&ldo;伯禹腹鯀&rdo;,此據聞一多《天間疏證》乙正。
1 宋兆麟、黎家芳、杜耀西:《中國原始社會史》,文物出版社,1983年,248頁。
2 《史記&iddot;夏本紀》。
3 《周禮&iddot;地官&iddot;媒氏》。
1 《太平御覽》卷八二引《禮含文嘉》。
2 《史記&iddot;孝文帝本紀》,集解引張晏說。
3 《說文通訓定聲》商字條引此,謂商當作帝,無也。
1 見聞一多:《天問疏證》,生活&iddot;讀書&iddot;新知三聯書店,1980年,53頁。
2 參見鄭慧生:《上佔華夏婦女與婚姻》,河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96頁。
3 顧頡剛:《由&ldo;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