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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西屋忙活著做蒸蛋糕面胚的王晨花忽然停下,“小染,是不是有什麼更好的主意?”
林小染意味深長一笑,指了指灶房的牆,“爸,媽,任峰託人送來的信,我都放那邊牆縫,我想多攢幾封,等我把信全部寄任峰學校後,再上任家村要賬。”
到時候,任峰家的房子賣掉,無家可歸,再聽到被學校開除的訊息,雙重打擊下,任峰還能再考上大學?
林明和王晨花都想到這一點。
任峰下場越慘,他們越開心!
林明幾口吃完早飯,拍了拍腿,“小染,是不是任峰寫來的兩封信還不夠分量?”
“是的。”林小染給了林明一個儘管放心的眼神,“一會我喝了中藥就去鎮醫院跟我師父學醫術,順便嚇唬嚇唬任峰,就說咱們家下午要去找任家村要賬,保準這幾天陸續還會有他的信送過來。”
一提到中藥,王晨花立馬笑著說道,“中藥熬好了,在灶房。小染,你去喝吧。”
林小染只跟媽媽說了喝中藥調理身體的事,林明還不知道,一臉關切地問道,“小染的心口窩又疼了嗎?李醫生的醫術應該沒得說,出院前她說過可以根除的。”
林小染耐心地解釋,“我沒事。爸,不用擔心。是調理身體的補藥。專治我手腳冰涼的毛病。”
王晨花指了指灶房方向,“小染,你去喝藥,我來跟你爸說。”
林小染點頭走進灶房,看到灶臺上有一碗中藥,還有一小勺白糖。
端起中藥,嚐了一口,溫度剛好,一飲而盡。
這藥很苦,但在林小染的承受範圍。
即便不吃糖也沒關係。
更何況林小染不太愛吃白糖。
拿起暖瓶,往空碗裡倒了一點溫開水,快速喝上幾口,嘴裡基本沒什麼苦味。
她把那勺糖倒回糖罐。
這糖可以留著做蒸蛋糕的材料。
當然,她不會跟爸媽說。
不然他們又會勸她不用給家裡省糖,甚至會看著她喝完中藥接著吃糖才放心。
此刻,王晨花正在跟林明說話。
“其實我私下問過李醫生,咱家小染手腳冰涼的毛病,可不能不當回事。若是不好好調理,可能會影響到將來她再婚要孩子。”
林明輕輕一拍炕桌,“必須得好好調理,不管花多少錢都得調。”
王晨花低聲說道,“其實,咱家小染沒嫁給任峰之前,也有手腳冰涼的毛病,但沒現在嚴重,趙梅花那個殺千刀的,肯定虐待咱家小染了,只是小染沒回來說。”
就在這時,林小染走進大西屋,嘆一口氣,“爸媽,我手腳冰涼,實際上是宮寒導致的。嫁給任峰後,趙梅花總是讓我用涼水洗衣服,而且每次任峰從學校歸家,都會讓我打地鋪。一般他每個月回來一回,但寒假期間,他天天住家裡。我連續打了將近一個月的地鋪,寒氣入體……”
聽完後,林明夫婦恨不得任峰那個渣男馬上被學校開除,而且變殘廢,一生娶不到媳婦。
林小染勸他倆耐心等待。
勸住後,才出門。
到了鎮醫院後,林小染先去李亞的診室報到。
在李亞給病人看診時,負責寫病例。
需要開方時,李亞說藥材名和用量,林小染負責寫。
最後李亞在處方單上簽字。
中醫科的病人並不多,不到一個小時,就沒了病號。
李亞騰出空來,給林小染針灸。
林小染依舊沒敢看銀針。
半個小時後,針灸結束,李亞收針。
叮囑林小染多躺一會,沒一會,遞給林小染一個艾灸陶瓷杯,裡面有點燃的艾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