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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初升的日、馬念還是猶豫不決,一直到前方駐馬方才驚覺。
點將臺,終於到了。
劉武跳下馬,慢慢登臺,眾將跟隨,臺前,等待已久地兩三個小兵將一隻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倒黴的公羊放血,將血盛到陶罐中,一人將血和入酒水獻上臺,一人伸手將罐中的血抹上中軍大鼓。
殺生釁鼓,喝加入過多羊血滿是腥味的酒,誓師,劉武將剩下的血酒抹在臉上,衝著臺下士兵們大聲怒吼,劉字、大漢兩旗飄揚。
臺下,一陣又一陣吶喊,所有來自各支的隊伍操著各色語言叫嚷,揮舞著各色兵器。
這一剎那,連那些一直呆在地上的莫洛羌兵都跳上馬高舉長矛嚎叫。
&ldo;伯高,重德,西都一切事務就拜託你們了!&rdo;劉武回身衝著馬志蔣涭道。
&ldo;漢威但請放心,有我二人在,西都絕不會出任何問題!&rdo;馬志大聲道。
劉武哈哈一笑,再度回身,從身邊周大手中接過令旗,連揮幾下。宗容瞭然,讓身旁等待已久的力士槌敲那面血紅地戰鼓。
四千人,全部騎兵,排山倒海的順著湟水河灘撲向上遊。那裡,有西西平重鎮臨羌城,足足有八百魏軍駐守,駐守那邊的是西平郡的司馬尹(注1),一個五十四歲地老傢伙。
劉武在前些日子幾次派人射箭書入城試圖勸說,但都是石沉大海,最後一次勸說,這老傢伙竟然派兵出動追擊,虧得那名馬家子弟騎術精湛,才逃脫性命。
而整個西西平全都在觀望臨羌的動靜,那些豪族一個個都在等待察看。
軍行四十里,前方探馬陸續回報,餓河、燒戈、伐同自北、西、南三個方向逼近臨羌城,三部均出兵五百騎以上。
&ldo;很好!再探!&rdo;
這次,他不打算再勸說。
正如徐鴻臨別前所說,必須有人流血,只有鮮血才能染紅大漢地旗幟,在西平的天空下永遠飄揚。
……
南安郡,中陶城外,一支三四百人騎兵隊伍正快速往南趕,這支隊伍正是那支自迢迢揚州趕來的魏國東軍精銳。
為首的正是那位暫攝涼州牧的石苞,身後緊緊跟隨的是他的侄兒,那位未來的石家族長。
&ldo;叔父,那個姓楊的,真是沒用啊,連到底先該做什麼都沒什麼主見。&rdo;那中年騎士又一次湊上前,笑眯眯低聲對石苞道。
石苞抬了抬眼,輕輕道:&ldo;你少說那些沒用的。&rdo;
&ldo;可是叔父,朝廷那邊的意思只是讓您暫攝,還是想從楊欣、王頎、牽弘他們三個中選一個麼。&rdo;中年騎士委屈道。
&ldo;那又怎樣?&rdo;石苞冷哼:&ldo;現在老夫就是涼州牧,西平那邊淪陷論罪責我也逃不了。司馬家正好趁機拔除我家在揚州的根基。&rdo;
中年騎士愕然,很快又憤憤不平道:&ldo;晉公也太過無情了,我家對他恭恭敬敬從無悖逆,他怎的這等對待我家!太過分了。&rdo;
石苞搖頭道:&ldo;政治這東西你還不懂,他要對付我家,哪需要什麼理由。算了,老夫時日無多,你讓兒郎們都下馬歇歇,老夫正好告訴你些底細,萬一老夫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好小心處置不要做錯事毀了我石氏一族。&rdo;
中年騎士大驚。震恐道:&ldo;叔父。您百戰百勝怎的今天說這種喪氣話?&rdo;
石苞揮揮手道:&ldo;將軍陣上死,天經地義,何況老夫年過五旬。就算未曾埋骨沙場,死日已近。你就不用多說了,讓兒郎們休息片刻,我跟你說些東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