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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止扭絞雙手,手掌在褲子上搓著。“我也喜歡妳,妳不會轉開或說刻薄的事情或吼叫。”他抬起頭,但卻以一種遙遠的眼神看著前方。“有些人看著我然後又轉開,因為我又醜又笨。洛尼從不會轉開。”
“我也不會轉開。”
他非常緩慢地將寫滿羞辱的臉轉向她。她作好準備不表現出任何情緒,不想讓提文不自在或讓他知道她內心的翻騰。她納悶等亞力看見提文時會說些什麼,也不知自己更想保護哪一個,是可憐、單純而且受過如此多傷害的提文或是她那即將受傷的丈夫。
提文歪著頭注視她,她報以微笑。
“妳認為我醜嗎?”他靜靜問道。
“不。你認為我醜嗎?”
他大笑。“妳不醜,妳好漂亮,人也很好。妳沒轉開或害怕什麼的,而且妳也不對我吼叫。”
“這裡有誰對你吼嗎?”
他盯著他的雙手,又開始扭絞起來,但她還來不及說什麼,便看見一個僕人牽著亞力的種馬沿著小徑走向馬廄。噢,上帝。她作個深呼吸並站起來。“我丈夫亞力回來了,我先和他談過你再見他。你留在這裡好嗎?”
他點點頭。“我喜歡這裡,安靜又沒人會對我吼叫。妳想亞力會對我吼嗎?”
“一切都會沒事的。”,她拍拍他的手並微笑。雖不知將發生些什麼事,但她知道必須先讓她丈夫有所準備,而如果他真敢對可憐的提文提高聲音,她絕對會用對姓卜的同樣方法來治他。
她穿過花園,中途還回頭朝提文揮揮手,見他也對她揮手便安心多了。她遇見韓森對他說道:“去帶“西寶”給提文看,我要去和公爵談談。還有,韓森?”
“是,夫人?”
“提文很害怕而且還不適應。”
“我瞭解。”
“謝謝你。”她轉身走向書房,進了房間後立即打住腳步,因為見到她丈夫站在面西的窗前而喉嚨一緊。
他彷佛察覺她的存在般地轉過身來,深藍的眼中充滿了狐疑。“這回妳又做了什麼?”
她閉一下眼,尋找著耐心及平靜的回答。“我什麼都沒做。”
“那是什麼事緊急到妳要捎信叫我回來?”
喜兒自她的裙袋掏出信封並走向他。“拿去。”
他接過信封並開啟來看,接著跌坐在一張椅中。“一個孩子?我從沒聽說過甘洛尼。”
“被監護人不是孩子。”
“妳說不是孩子是什麼意思?信上說這個姓甘的傢伙若發生任何事,貝爾摩公爵將接替監護提文的責任。我不可能監護一個成人吧。”
她走到面向花園的門前。“你過來看看,他就在外面那邊。”
亞力走過來站在她身旁望向窗外。“上帝”
“他很害怕而且困惑,他需要你的瞭解。”
“瞭解?我甚至都不認識他呢!”
“他可能是堂弟什麼的嗎?”
“我父親是獨子,他父親也是。我母親那邊同樣人丁單薄,而且都已亡故。”
“也許你該先見過提文再決定要怎麼做。”她開啟門,亞力隨她步下臺階並走向石凳。
提文還坐在原處,佝僂的背使他看來笨拙而且沮喪。但他正拿著什麼閃閃發亮的東西在逗“西寶”,後者正後腿站立地試圖攫取。韓森偶然抬起頭,亞力朝他點個頭,他行個禮便退開了,提文並未注意到。
“提文?”聽見她的聲音他抬起頭來,沮喪的雙眼因看到亞力而恐懼地大睜,而她丈夫的抽氣聲則使她連忙繼續說道:“這位是我丈夫亞力,貝爾摩公爵。”
緊繃的一刻似乎過得特別慢,提文與亞力都驚愕而沉默──一個帶著恐懼,另一個則是令他內心翻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