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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之上,兩位少女所立足之地。
這裡似乎已經和其它地方成了兩個世界,站在兩位少女的視角來看,除了她們腳下站著的這塊地方還算完好,其餘的一切都已經支離破碎。
土地碎裂成瓦礫,宛如細沙一般飄蕩,似乎一陣風吹過,它們就會化為塵埃。
周圍的空間像是摔在地上的器皿,裂紋爬滿這個器皿的全身,只需要再給它一點壓力,它就會應聲而碎。
嘴角,手臂,或者在艾麗看不見的地方,鮮血從依晨的肌膚滲透而出,她還能支撐多久,她還能站立到何時?
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許下一秒自己就會支撐不住摔倒在地上,也許自己眨一下眼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她們兩人已然如此狼狽,而這一切的源頭,一切的原因,那藐視人類的祂卻依然在兩人的可視範圍之內。
那個懸掛於夜空之中的模糊身影此刻仍在奮力掙扎,祂周圍的星空依然破碎,祂前進的道路崎嶇不已,佈滿荊棘。
即便如此,祂也依舊掙扎著,咆哮著,揮舞著祂的四肢,像一隻無處借力的野獸,被人用無形的手掌所託起。
托起這隻被奉為神明的野獸的人,依晨,此刻正竭盡全力。
“嗷!!!!!”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即便隔了一個世界那麼遙遠,這一聲吼叫也震得人膽戰心驚。無形的音浪緊隨其後,不僅是要拍碎凡人的肉體,更是要擊碎不敬者的靈魂。
針對靈魂的衝擊,當然要用靈魂來防禦。
依晨當然是這麼做的,只是,此時已經不是剛開始準備萬全的時候了,最初面對相當近的吼叫,依晨也能使用纏繞著她的黑霧(靈魂)去抵消帶來的衝擊。然而現在,為了將祂推走,並且消除這裡的座標,提前準備的靈魂也已經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這聲吼叫就好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哇啊!”
即便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襲擊已經做出了反應,然而也仍舊抵擋不住。黑霧翻騰,覆蓋在依晨和艾麗身上,一圈一圈的波紋擴散開來,抵消著衝擊的餘波。
剎那間,兩人周圍的空間便應聲而碎,她們眼中的畫面不再破碎,從那個異樣的世界離開,回到了這裡。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咳咳!”
依晨很清楚,一旦自己在祂離開前倒下,就算現在把座標銷燬,祂也依舊能循著痕跡追來。現在這個狀況,自己已經輸了,以她現在的能力,想要再進入剛才的狀況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可是即便如此,依晨也不能放棄,她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依晨已經站不起來了,剛才的衝擊一定打碎了她身體裡不知道多少根骨頭,只是趴著,疼痛感就不斷地刺激著自己的大腦。
黑霧瀰漫,若她站在這裡的還是‘聖女大人’的身體,說不定還能快速復原。但現在她的肉體已經是名為依晨的活人了,想要恢復就得和之前的艾麗一樣,老老實實的待上一段時間。
不論這個時間是長是短,這都不是什麼好訊息。
就算來到這裡的路充滿了崎嶇,但路終歸還是在的,不需要多久,祂就會順著這條路找過來。
若只是單純的回到起點,倒也不必如此慌張,可問題就在於,祂能回到起點,可依晨不行,無論是靈魂的儲存還是肉體的狀況都不允許她從頭再來了。
可惡。
依晨在心裡不甘的喊了一句。
如果現在就把依晨牽扯進來的話……
但是除了這麼做,眼下也別無他法了。
正在依晨下定決心,要呼喚艾麗的時候。
“你好。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
一個輕佻的男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