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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有一條狗總比連狗都沒有的好,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那巴斯卡維拉,我們走吧。”
“汪!”
我拍了拍巴斯卡維拉的腦袋,它也搖著尾巴回應著。
於是事情就變成了我和巴斯卡維拉一人一狗並肩的朝著那扇緊鎖的鐵門走去。
可就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那扇鐵門便傳來了咔啦咔啦的聲音,像是有人從後邊準備開門的樣子。果不其然,當我注意到聲音之後不久,那扇鐵門便朝外緩緩的開啟了,隨著門縫隙的增大,視線裡的東西也多了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黑色垃圾袋的邊緣,由此推斷這個人應該是打算出門丟垃圾了,接著再是他的一隻皮鞋的前半部分,黃色的皮鞋前半部分被擦得鋥亮,看上去是一個體面的人,平常應該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
緊跟著,門後的人便一口氣把這扇大門開啟了。
我的視線便逐漸的從下往上平移,首先是略顯老舊的西褲,再是看上去使用了許久但仍然被保養的很好的黃色皮帶,白色的襯衫被紮在褲子裡頭,從他單薄的肚子形狀看的出應該是一個體型偏瘦的人,他一隻胳膊正拿著我剛才看見的黑色垃圾袋,另一隻胳膊被鐵門攔住,不過大概猜得出來應該是在做推門的動作。
最後視線再往上平移,就能看見這個人的臉了。
……
為什麼?
為什麼會在這裡看見他?
他怎麼可能住在城的南邊,怎麼可能住在這種規模的屋子裡?
是我認錯了?
不可能,那圓眼鏡,狹長的臉,被刻意輸成中分的短髮,藏在眼鏡後邊的和狐狸一樣的眼睛,顯得有些扁平的鼻樑,薄嘴唇邊上留著一些刻意清理後仍然沒有處理乾淨的細碎胡茬。
‘真是很有趣啊,你再寫一篇吧。’
那時候這句話就是從這張嘴裡……
他藏在眼鏡背後的眼神……
“別怕。”
背後傳來的拍打感把我從某些不好的回憶裡頭拉回了現實,此時我才注意到門後那人和我四目相對,在看清了我的樣子之後,他顯得有些慌亂,剛走出門的半截身子也在此時縮回了門後,眼瞅著就要把門關上。
我應該上前攔住他,我應該去阻止他把門關上……但……我的身體彷彿灌了鉛一樣沉重,連一動也不能動。
不過,有一道人影卻在此時快步上前,在門後那人把門關上之前一手抓住了尚未合上的鐵門。
“好久不見啊——臧老師。”
清蘇就像很多年之前一樣的站在了我的前面,泰若自然的,甚至氣勢佔據了非常大的上風的和門後的人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