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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ldo;別!你們這是做什麼!別嚇我啊!陳二孃，快起來，我可受不起呀!&rdo;
&ldo;你受的起!&rdo;陳老漢突然大喊，嗓音裡是壓抑得變了調的哭腔，他把程鋒的包裹遞向宋羊，&ldo;都怨我，程小子是為了救我，才……&rdo;
沒有人明說那個字，但所有的猜測、不安，突然都變成了現實，宋羊看著那眼熟的包袱，只覺得荒謬。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
怎麼可能!
&ldo;羊哥兒。&rdo;梅冬上前抱住宋羊，宋羊這才意識到，他剛剛說出聲了。
&ldo;冬哥兒，程鋒怎麼可能出事呢?&rdo;宋羊抓住梅冬的手，又看向陳老漢，&ldo;陳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rdo;
如果搞錯了，一位長者又怎麼會這樣跪在小輩面前。
陳老漢哆哆嗦嗦地開口：&ldo;怨我，都怨我……&rdo;
當陳小樹出現在工地，勸說他回去後，陳老漢很不服氣。他平日裡只知道地裡頭的活，大兒子死後更是埋頭苦幹，他知道小兒子也辛苦，一直希望小兒子能過得好，結果小兒子拋下生意趕過來，他感動之餘，又有些賭氣，跟小兒子說自己能行，想要趕陳小樹回去。
陳小樹自然不依，陳老漢就有心顯示他還寶刀未老，所以一直不肯休息。
&ldo;程小子一直很照顧我……&rdo;陳老漢說著，眼睛又紅了，他說得很吃力，根本不敢與宋羊對視，&ldo;那塊兒地方有暗流，急得很，本來不用我去的，是我偏要去……繩子不知道啥時候鬆開了，我腳下一滑啊，第一個掉下去……&rdo;
宋羊很難想像那個場景，他沉默地站著，等陳老漢繼續往下說。
當時的場景，陳老漢回憶起來仍然心有餘悸，洶湧的水流又猛又急，&ldo;是程小子拉了我一把，又把他的繩子綁到我身上，然後、他就被水卷下去了……羊哥兒，我們一家都、對不住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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